季文青耗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體內怨氣清除,一睜眼,就聽齊月在問:

“商隊是不是早就有人被魔修控制了?”

不然豈能這麼湊巧,周圍這麼大的地方,偏偏他們剛好就撞到人家設的陷阱來了。

聽到這話,季文青臉上頓時浮現一抹虛假的笑容,“小侄女,難道你是在懷疑三叔要故意害你?”

商隊有問題,身為金丹修士的他這麼久了怎麼可能沒察覺到一點問題。

只是他自信自己修為足夠,就算帶著齊月也足以保證她的安危。

“三叔這話可真傷侄女的心,侄女可從沒這麼想過。”

事實上,齊月她只是覺得季文青這次因為他的自負而翻了車,有點想看他笑話的心思而已。

收了空間寶器,她看向其他獅虎獸上的人,不少修士在發現不對後,都選擇結伴跳下了獅虎獸背,準備自謀生路。

就是不知,這謀的是生路,還是一條死路呢。

如果齊月沒猜錯,之前應該是有人借用空間法寶將這一小片天地都隔絕了起來,所以商隊突然消失,也沒人會發現不對。

而那個魔修,大概就是仗著有這件空間法寶才能一直躲過寧家的追殺。

有這樣的異寶,也不怪寧家怎麼找也找不到人。

想通了這點,齊月對自己此行目的的把握不由地又更大了些。

……

森林裡,兩道人影落在相鄰的旁枝上。

而離他們不遠,則是被迫下落休憩的獅虎獸。

龐大的身軀匍匐在湖泊旁,形似龜尾的尾巴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拍打著水花。

“不過一頭畜生,也值得你這麼費心。”

離開時,季文青本想帶齊月直接就走。

但齊月卻突然對這頭獅虎獸起了憐憫之心,是她用異火把獅虎獸迫停在這。

聽到季文青這話,齊月也懶得跟他爭辯,只淡淡道:

“你口中的畜生,有時候可比某些人好多了,至少某些人狼心狗肺起來,連個畜生都不如。”

也不知道她這話是在暗指誰?

季文青暼了她一眼,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與她糾纏,他在手心輕輕敲著扇柄。

突然,季文青眉頭一皺,“施家的那對師徒跑了。”

“嗯”

齊月對此沒什麼反應。

跑就跑了,他們下獅虎獸背的時間本就比他們早。

季文青雖在他們身上留了尋蹤印記,可那老的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一開始沒發現,後面為了以防萬一也總會想辦法擺脫季文青對他們的監控。

所以跑了也是遲早的事。

齊月說的施家師徒,原是與他們同乘一頭獅虎獸的另外兩個人。

大的長了一張眉目慈善的面容,卻是個老奸巨猾的,而小的整天嬉皮笑臉,明明是一極厚臉皮的混小子,卻唯獨在齊月這愛鬧紅臉。

因為此事,季文青和那師傅上在獅虎獸背後就沒看順眼過。

聽季文青話裡話外的,都在指責施家那對師徒忘恩負義、見死不救,根本就是貪生怕死之徒。

齊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自己也不是啥好人,看你被怨偶絆住腳了,他們沒背後上去踩一腳就已經算有良心好吧。

他難道還在痴心妄想對方會救他不成。

季文青看著齊月,發現她是真沒聽懂他話裡的挑撥之意,一時不知道是該氣她腦子不好,還是該罵她在繆清峰的那幾年都白待了。

怎麼會有這麼“不懂事”的破侄女呢?

季文青暗自給她記了這一筆,臉上卻依舊還掛著淡淡的溫和笑容。

齊月都鬱悶了,他這樣裝相,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