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斬了火球就繼續向齊月近身靠近,但這會,文豪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兩隻腳就跟生了根似的,紮在了岩漿裡。

即使他能脫身,但掙脫之前,齊月下一個術法肯定就會到他面前來。

心念驟轉間,文豪手上的劍以堪比兇悍的絕然之勢朝齊月狠劈了去。

劍光凜凜,齊月揮鞭抽擋。

而文豪趁此一瞬掙脫腳下的束縛。

嘭!

下一刻,劍光閃爍,岩漿暴動。

齊月和文豪的身影同時消失在臺下的人的眼中,而等到他們再出現時,兩人交手已有十幾回。

文豪身上帶傷,略顯狼狽,一落地便是再次提劍刺向齊月。

撕拉!

過快的速度甚至連空氣都炸出了低聲炮。

齊月臉色微白地躲過這一劍,有些氣喘,但身上看上去卻沒有任何損傷。

只是腰間的一串玉珠不知何時又碎了兩枚。

見他攻勢不減,齊月扯下頭上的玉簪,一把擲出。

玉簪化為流光,瞬間撞上文師兄的劍身,然而似乎一絲作用都沒有,他的劍依舊蠻橫地掃了過來。

就在臺下的人為齊月緊張,或者認為文師兄已經掌握主動權而放鬆時,有人突然驚呼道:

“那是什麼?!”

在文豪背後,不,還有比試臺的另外三角,突然冒出了一條金鎖,瞬間就把最中心的文師兄封鎖了起來。

變故就在那一剎那,文豪雖想收刀,可出招容易,收招難,更不用說金鎖的出現已經影響了他的行動。

於是當機立斷,他擲出重劍,以此想逼迫齊月躲閃分神。

可是這麼好的一個時機,齊月怎麼可能會退。

手一抓,一拍,一大把防禦符籙飛向了重劍,不至於讓重劍停下,卻也讓重劍的速度降了些,並且化解了一小半的劍勁。

最後齊月以額頭泌出了一些血,和腰間的一枚玉佩露出裂痕為代價,將文豪困住了兩息。

而也別看只有這兩息,齊月隨後釋放的術法可不止一個兩個,直接就是各種術法對人狂轟亂炸了去。

讓得文豪受傷,後面的比試結果還要人說嗎?

肯定是齊月贏了。

常勝男上來扶著自己師兄,看向齊月,頗有些無語道,“你這也太欺負人了,哪有一場切磋就拿出這麼多法器和符籙來的?”

齊月的火雲鞭,是極品可成長性法器,髮帶長綾是上品法器,剛開始隨手丟擲來的銀針也是中品法器,玉簪是下品法器。

更不用說她腰間掛的那些佩飾,就沒一個是普通的東西。

齊月輕咳了一聲,“習慣了,不然我明天帶少點。”

不帶是不可能的,買來的法器不就是來用的?

常勝男也知道這點,衝她翻了個白眼,就沒說什麼了。

齊月又想給文豪一瓶療傷丹藥,被常勝男和文豪拒了,說他們劍修修煉受傷乃家常便飯,用不著她給這麼好的丹藥。

三品四品的療傷丹藥隨手就送,該說齊月不虧是化神修士的女兒嗎?

齊月:……我自己也很能賺靈石的。

等到那三人都下了比試臺,其他人又有切磋的,佔了這邊。

金元寶看著竹君皺眉沉思的樣子,問,“竹君,怎麼了?”

“這一場比試她沒有用異火。”竹君偏頭道。

“我看到了,怎麼了?”

沒用異火,到頭來還不是靠外物取得勝。

要是她沒有那麼多法器,她能不能打過那個無極宗弟子還要另說。

金元寶心裡泛嘀咕道,但臉上卻不顯分毫。

竹君並不喜歡別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