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宗山門外共有十多個坊市,其中四個都是靈器所化。

而齊月與常勝男剛剛進去的坊市,其真身就是一件名為“長生鼎”的防禦性靈器。

半個時辰後,碧海閣。

常勝男抱胸站在樓梯口,看著齊月與這裡的管事做交易。

等管事拿著齊月的陣盤和她給的那份清單說要去後院庫房時,常勝男才開始開口問,“你哪來的這麼多陣盤?”

雖然都是一階、二階的陣盤,可全部數量加起來就有將近四十個,齊月總不可能沒事拿靈石買這麼多低階陣盤。

“我自己做的。”

齊月說著丟了顆靈果給她,碧海閣與無極宗關係不錯,所以他們附近的坊市都是碧海閣一家獨大。

於是在這出了陣盤後,齊月也不用再換地方,倒是給她省了不少麻煩。

“你還兼修陣法?”

接住靈果,常勝男看也沒看手上一眼,反而挺直了身體,走過去上下看了齊月一眼,“看不出來你還對陣法感興趣。”

要說陣法一道,可比丹、器、符這三樣難入門多了。

齊月看著與其他合歡宗女修都是個喜歡享樂的主,怎麼會願意費腦子學這個?

聞言,齊月聳了聳肩,“你說得對,我確實對陣法不感興趣。不過呢,”她頓了下,“我要學的是煉器,這煉器不懂陣法不行,所以再難我也只能重新學。”

說著,她嘆了口氣。

陣法學得她真的頭大,可煉器傳承得了都得了,總不能讓她放著不學。

再說了,她答應了嫦姨要給她,甚至是她那個很可能還活著的親孃煉製合適的身體。

到時這煉器水平不提上來,難道要她去請別的煉器師給她們煉?

別了吧,請人來煉製那麻煩太多了。

齊月倒寧願自己親自來。

聽這意思是半路決定學煉器的,常勝男是個有話就說的,“怎麼突然就想學煉器了?”

但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多嘴了。

想學什麼是別人的私事,齊月一開始沒學,那肯定就是對煉器不感興趣。

而如她這樣一向對自己目標很明確的人,除非是中途有什麼不得不學的理由,否則她沒必要耗費心思在這上面。

而這不得不學的理由,不是得到了傳承,就是大機率牽扯到了對方更隱秘的私事。

但不管是哪樣,都不是常勝男該追問的。

就在常勝男暗自反省自己不長心時,齊月卻滿不在乎地道,“還能為什麼,原因左不過就那幾個。不是缺靈石,就是缺傳人。

別人都是前者,我是後者。拿了別人好處,自然就要幫別人做事。”

常勝男“哦”了一聲,像是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自然而然地就開始轉移話題道,“無極宗有專門的煉器房,到時我給你介紹怎麼去。”

齊月淺淺一笑:“好!”

兩人不約而同地揭過這一幕。

……

然而在三樓,兩人卻正看著這邊。

“皇兄,那就是拂灼仙子?”

一身金色衣裙,頭戴華麗發冠的女子看著齊月她們離開的背影,突然偏頭衝旁邊不遠處的赤袍男子問道,“聽說朱秀文也敗在她手上了。”

朱秀文在內門的名聲可不小,雖比不得那些真傳弟子,可在內門弟子裡卻能排進前一百名了。

“你想說什麼?”

站在女子身旁的,正是曾經與齊月一起參加對賭的皇甫長鈺。

皇甫家家族本家在雲洲,因為本家修煉的是至尊道,所以皇甫家又在自己的領地裡建了國。

皇甫長鈺是皇甫家的三皇子,而皇甫惠靜是與他同父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