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門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啼叫,床上的少女睜開眼,微微皺了皺眉。

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她下了床,走到窗邊。

“你在做什麼?”

齊月開啟窗,沒看到信鳥,反而卻見寧武鴻手裡握著一張符紙。

不用說,信鳥是被他給拿到了。

雖然知道能用符紙做成的信鳥傳來的訊息一般都不會太重要,可寧武鴻的舉動,還是讓她感到了一絲不悅。

“給我!”

齊月突然冷下了臉。

寧武鴻眼裡閃過一抹不解,但很快,他耳邊就傳來了寧成樅的話,“快解釋啊十三叔祖,她肯定是誤會你拿她的信了。”

這種私人物件,就算是不重要,可不是關係好的人,拿了也不禮貌。

可憐十三叔祖不是自幼長在老祖身邊,就是進了無極宗也成了老祖一般的身份,加上獨居久了,連外面的一些基本人情世故都不懂,以至於追個姑娘家還要他幫忙。

寧武鴻這才意識到齊月誤會他了,說,“是它自己落在我手裡的。”

齊月的臉色明擺著不信。

符紙被施了法術,就是再瞎,也不至於連男人女人的氣息都分錯。

見齊月氣得就要關上窗,寧成樅忙打著扇子,走過來作證道,“我作證,十三叔祖他確實沒碰你的信鳥。”

“你倆一個姓,說出來的話能作數?”

“哎,齊道友,這話你說得就有……”

寧成樅上前不服氣道。

而齊月卻是嗤笑一聲,懶得看他的故作姿態,手一拉。

“嘭”

將他最後“有失偏頗”的幾個字攔在了窗外。

房間裡有專門的隔音陣法,窗戶一關,就意味著裡面的人不用神識根本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寧成樅神色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覺得這齊月的脾氣賊大,十三叔祖找她當道侶簡直是給自己找了個祖宗。

所以他想了想,忍不住想試試勸下叔祖,“那個,叔祖,要不你換一個?”

寧武鴻擰眉,“換什麼?”

換個喜歡的仙子啊?

寧成樅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十三叔祖,咳咳了好幾聲,才低聲委婉地說了自己的意思。

雖然,齊月的天賦、容貌是不錯,可他十三叔祖,除了原來的身世稍不如她之外。

其他的,修為、背景,十三叔祖那個不比她強。

寧武鴻一開始還沒聽明白他的話,但等他知道了,他瞬間就沉下臉來,“誰告訴你我在追她了?”

寧成樅頓時懵了!

但寧武鴻下一句,更是就讓寧成樅差點沒懷疑起人生來。

“而且她也不需要道侶!”

她不需要道侶!不需要道侶!

誰不需要道侶!齊月嗎?!!

十三叔祖,你是哪裡看出別人不需要道侶。

腦海裡反反覆覆迴盪著那句“她不需要道侶”,寧成樅最後淚奔了,十三叔祖真如老祖所說的那樣,他不像個這個世界的人。

因為但凡是正常人,也不會說出這種連當事人都不一定會說出口的話來。

吱呀!

就在寧成樅腦子亂成一團漿糊時,齊月又從房間裡出來了。

她一身樸素打扮,只普通的一根玉簪子插在頭上,也不知這副樣子是要去做什麼。

“無極宗的昇仙會什麼時候開始?”

“嗯?還有五六天吧!”

聽到她的問題,寧成樅反射性地回道。

“哦,那看來時間夠了。”

說完,齊月沉吟了一會,然後上上下下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