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無緣無故啊,他剛剛不是罵了你嗎?”

左清月眨了眨眼,一臉茫然道。

火靈大人現在脾氣是不是太好了些,當初她在合歡宗聽到火靈大人很多傳言就是,誰敢在它面前說它和渡生道君的壞話,它就能一把火把人給燒了。

左清月不知道嘀咕了什麼,齊月沒聽清,便皺了皺眉問,“你在說什麼?”

“沒,沒什麼。”左清月趕緊矢口否認。

齊月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不過很快,她就感受到一道神識似是無意間掃了過來。

也許是他們吵架引起了一些動靜,讓得誰察覺到了。

重新揪起司若塵,齊月又捏碎了一枚傳送符,兩人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想察看這邊情況結果又遲了一步的金丹長老,忍不住皺了下眉,剛剛明明聽到什麼人在說話,難道是太遠了,聽錯了。

他不死心地放開神識,將方圓數十幾裡外的地方又細細搜尋了一遍,還是不見人影。

或許是真聽錯了吧?

半晌,他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齊月重新用傳送符進入內圍,也不敢帶一個昏迷過去的人隨便亂逛,隨意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就將司若塵和自己都塞了進去。

山縫狹窄,齊月嫌司若塵躺著太站地方,就給人貼了張定身符,讓他“站”在了狹縫深處裡。

為了人別被自己這操作給不小心弄死了,齊月總算是有了這人是傷患的意識,往他嘴裡塞了回春丹和凝碧丹。

所以等到司若塵終於要悠悠轉醒時,他就是這麼一個狀況。

明明身體暖洋洋的,但想舒服地伸開雙臂舒展下身子卻怎麼也動不了。

他是被憋屈醒過來的。

“齊月!!!你還不快把我放開?!”

司若塵一睜眼,就是咬牙切齒地盯著正一臉神色安然地隨地打坐的齊月,肚子裡的火氣,真是蹭蹭蹭地就往上漲。

齊月冥想被打斷,眉頭微蹙。

而抬頭看向“罪魁禍首”,她驚訝地挑了挑眉,“醒了?還醒得挺快的?我以為你要在夢裡直接把自己給氣死呢!”

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

司若塵一口氣頓時就湧了上來,猛地一動,竟然是強行擺脫了定身符對他的控制。

可因為太久沒動了,體內傷勢雖慢慢好轉,可一動怒,他血氣翻湧,沒完全好的傷勢就不可避免地讓他頭腦一陣發昏。

眼前意識一黑,一個沒注意,就又被齊月丟出一張定身符繼續定住了。

“別動怒啊,就你現在的傷勢再動幾次怒,回頭可是要躺幾個月的,你星獸還想不想要它回來了?”

沒等司若塵罵她,齊月便笑吟吟地提醒他道。

“你能讓它回來?”司若塵顧不得跟她生氣,聽到這連忙問。

問得太急了,忍不住又咳了兩聲。

齊月彈出一枚凝春丹,沒入他嘴裡,不容拒絕道,“吃了,你吃了它再跟我好好說話。”

司若塵猶豫了一下,神識掃過丹藥,覺得沒問題後,才嚥了下去。

“星獸能不能回來得看你自己,畢竟你在它出世這件事情的確是幫了它一個不小的忙,它遲早有一天會自己回來來找你報恩的。”

見司若塵眼睛一亮,隨即又皺眉苦思起來,齊月以為他還在打契約星獸的主意,就趕緊補了一句,說,“不過你不要妄想著跟它契約了,星獸是沒辦法跟人契約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事實上,自從司若塵對星獸動用過契約的手段,他們之間的因果就抵消得差不多了。

但齊月之所以又說星獸還是會回來報恩,那是因為差不多,又不代表完全抵消,只要還有一絲絲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