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衡真君是玉昆峰的人,因此一大早,齊月便整理儀容衣著,御器來了玉昆峰山下。

“顧師兄”

不過才落地,顧長生轉眼就出現她身前不遠處

齊月心中暗暗吃驚,面上卻波瀾不驚地趕緊上前見禮。

“無需如此多禮。”

顧長生笑著擺擺手。

隨後他目光掃過齊月這一身豔麗的宮裝,又抬眼看了看這才剛剛泛白的天色,語氣帶了些調侃道,“不過齊師妹今日倒是來得挺早的。”

這是說她平日比較憊懶了?

齊月頓時就有點笑不出來了,不過因為這幾個月裡沒少與他打交道,她在他面前多多少少也露了些本性。

聞言齊月立即嗔怪道,“顧師兄,我可不是你們無極宗弟子。”

她語氣微微帶了點抱怨,畢竟他們無極宗的作息一向是卯時起,亥時作。

就是上輩子給那些老闆打工,她也沒這麼辛苦過。

聞言,顧長生無奈地搖搖頭,“也不知謙儀真君如何教得你,竟教出你這麼個憊懶性子。”

比起合歡宗其他真傳弟子,齊月覺得自己每天能堅持辰時起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可惜她的努力,在無極宗這全比成了渣。

“顧師兄,難道你就不喜歡享受嗎?”

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齊月看了看眼前的路,又望了望那高聳入雲的山頂。

然後餘光暼過正一步步帶著她走路上山的顧長生,她嘴角的弧度不禁又下了下。

像是沒察覺她眼神裡的幽怨似的,顧長生微微一笑道,“修士可不比凡人,修煉對我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可自己是卷王,還要別人跟著一起卷嗎?

齊月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不過卻一點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

“一直修煉的話,我覺得會很枯燥。”

她說的是自己的心裡話。

齊月並不是什麼三分鐘熱度的人,這點從她每天一回到白鹿峰就靜坐下來去修煉就看得出來。

只是最近她覺得自己心境有問題,所以她現在晚上不修煉了,都是在冥想。

顧長生饒有興致地問,“哦,那齊師妹覺得怎麼樣,才會不枯燥?”

“修煉每天定時定點去修就是了,其他時間,可以找找自己喜歡做的事去做。

也可以發發呆,想想自己有什麼不喜歡的事,省得以後有人逼你做了,你自己覺得委屈卻還不知道。”

“顧師兄,你覺得我這樣想有問題嗎?”

就在剛剛,她竟然在顧長生臉上的詫異和一閃即逝的心疼,齊月心裡不由地挑眉。

詫異她可能知道一點,因為沒幾個人會想著自己不喜歡什麼也需要自己花時間去思考。

但心疼?難不成顧長生這些天真當自己是他師妹了,自己那麼多事每天都忙不完,還有心思來心疼她?

“沒問題,你自己覺得行就行。”

說著,顧長生突然心血來潮揉了揉她的頭。

齊月有點分神,沒防他,察覺被他摸頭殺了,竟有點愣。

而顧長生這時卻面不改色地收回了手,他看齊月的眼神帶著些讓人看不懂的情緒,似是無奈又似是有些煩惱。

“齊師妹,你前面的路還很長,所以,不必一直惦記著腳下的絆腳石。”

“你要知道,絆腳石之所以是絆腳石,就是因為它硌腳。所以你覺得它讓你不舒服了,一腳踢開就是。”

齊月覺得今天的顧長生好像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更何況對方明顯是在提點自己,所以齊月用秘術偷偷窺探了對方一眼,沒發現不對,便放下心來,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