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赤火山莊的姚思思和律蝶衣。

“才五天就找了過來,她們的耐心還真差。”

耳邊響起鳳陽翎嘲諷的話,齊月微微垂眸,“那你可就猜錯了,不是她們耐心不好,而是我故意給了她們一個我們不會久留的訊號。”

鳳陽翎沉吟了會,目光在齊月身後的護衛掃過,然後聲音一沉,“是他們在通風報信。”

月除開在院子裡不會與他在一起外,出了院子後他們一向都是形影不離的。

齊月幾不可見地點點頭,她昨天剛在他們面前表露出自己可能會離開的意思,結果這第二天赤火山莊的人就找了過來。

這中間若說沒什麼問題,誰信?

即使不是他們通風報信,那也是他們誰的嘴巴漏了口風。

這樣不牢靠,齊月心裡很快就做了決定。

“道友,叨擾了。”

律蝶衣一上前便笑著開口道,“在下律蝶衣,是赤火山莊的弟子,身旁的這位是在下的師妹。不知道友貴姓?”

“齊!”

齊月言簡意賅,臉上的神色看不出什麼情緒,只能歸結於一個詞——“冷淡”。

見此,律蝶衣笑容不變,語氣輕緩道,“原來是齊道友。”

“齊道友,不知你是哪裡人?”

似是察覺齊月眉頭微蹙,律蝶衣不慌不忙地又補充道,“齊道友還請不要誤會,在下這麼問並非想是對道友追根究底。

只是道友看著如此年輕卻有這等修為,想來道友應該也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可蝶衣在桐州這麼多年,卻從未聽說過道友。”

中途頓了頓,見齊月依舊沒坑聲,律蝶衣眼底閃過一抹深思,繼續面色不變地說了下去。

“我是什麼人,跟你有關嗎?”

看她這般旁擊敲側,齊月終於輕笑了一聲,仔細聽來還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譏誚,“赤火山莊,很厲害嗎?”

律蝶衣睫毛輕輕煽動,她反手按住了姚思思,聲音輕輕道,“齊道友,蝶衣若是哪裡冒犯到你,你直說便是,又何必這般嘲諷在下的師門。”

“因為我怕有些人聽不懂。”

齊月伸手撥了撥自己的手腕,“每次都要應付一些自以為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我也很苦惱。”

“你……”

“思思!”律蝶衣沉聲道。

姚思思偏頭看了眼律蝶衣,到底是冷哼了一聲,不再有其他動作。

“看來道友對我是有點誤會,沒關係,蝶衣耐心很好,會一直等到齊道友願意的一天。”

試探並不順利,律蝶衣此時的笑容也減了兩分的熱情。

但是,她對齊月異火的心思,卻還是沒放下。

見她們這麼輕易就走了,鳳陽翎不解地問,“就這麼放她們走了?”

齊月:“不然呢,城內禁止打鬥,而且那個姚夫人還是個真人,我就算能很快制服她們兩個,等姚夫人一來,這事鬧大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那就這麼放過她們。”

鳳陽翎可不信齊月會忍得了有人打她異火的主意,她沒打別人的主意那已經是有修養了。

“當然不是。”

齊月冷笑了一聲道,“左右她們也沒那麼容易放下心思,我們只管守株待兔便是。”

“只是,在城裡,我對她們也不好下重手,但不下重手又教訓不了人,反而還會起到反作用。”

這麼想著,齊月餘光暼過那些築基境修士,又忽然說了句,“這些人也用不上了,回去遣散了吧。”

回頭出了城,再換個身份進來就是。

天下第一閣的拍賣會,可不會追究來人是什麼身份,他們只看邀貼和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