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條通道是專門用來殺人的嗎?
江重黎前幾天剛在這死了一次,今天就輪到她了。通往自由的道路好崎嶇啊……
景少微輕輕偏頭往小廳的方向看了一眼,還是一片什麼都看不見的漆黑,她想再偏一點脖子,好看得更清楚一點,但是剛受傷的脖子已經不允許她這麼做了。
“江重黎,說不定今天咱倆都得交代到這兒了。”她用手撐起身子,又往後挪了挪,讓身體貼在冰冷的牆面上,苦笑著對江重黎說。
“不會的,我的身體只有三分之一,甚至更小的死亡機率,而你只是被襲擊了。我們還沒有走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江重黎緩聲安慰道。
景少微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語氣中又多了一絲痛苦:“太疼了,真的太疼了。我剛怎麼沒直接暈過去啊,暈過去了可能就沒這麼疼了吧……”
江重黎沉默片刻,說:“互換吧,換過來休息一會兒,等會就好了。”
“嗯,謝謝你……”景少微小聲道謝。
兩人互換,景少微失去了五感,也失去了疼痛,感覺一下子輕鬆了許多。
江重黎則代替景少微承受著痛苦,但他沒有被襲擊的心理陰影,後頸處雖疼,但不是完全不能忍受,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都能站起來扶著牆慢慢往前走。
起來檢查了一下身上沒有其他地方受傷,江重黎提起的心放下了大半,才慢慢試探著向小廳的方向走去。
沒走多久,江重黎就被一扇門堵住了去路。
“門?之前沒有吧?”景少微仔細回憶了一番,確定自己之前幾次過來都沒看到小廳的入口處有門,就算是全開啟的門也沒有,她換了確定的語氣:“肯定沒有,牆是正常牆,頂也是正常頂,難道這是新加的?”
江重黎“嗯”了一聲後道:“可能是上次出事之後把這裡封起來了。”
“啊這……他們都不通知員工的嗎?也不把路封起來,萬一別人像我一樣走錯了怎麼辦……”景少微語氣裡滿是懊惱,她今天就不該來這邊,這也太倒黴了。
景少微還在那邊懊惱著,江重黎卻輕輕地笑了一聲,為了遮掩自己的笑意,他連忙補救道:“可能是通知了的,但你好像沒有出門的許可權,別人得到了通知當然不會走錯,而且……”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今天過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
景少微哼了一聲:“收穫了一記重擊。”
她當然明白江重黎的意思,這邊現在屬於普通員工不會來的地方,來的人肯定是別有所圖的,就像她一樣。
而且那人還不知為何躺在了地上,被她不小心踢到之後還暴起傷人,然後逃跑。明擺著是個有問題的人,而有問題的人,在她和江重黎的眼裡,幾乎就能和線索畫上等號。
“但那人我根本沒看清,他動作很快,通道里又很黑……”景少微又開始有些懊喪,她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平白放過了一條活生生的線索。
“沒事……”江重黎開啟手腕上的手錶,藉著手錶的微光仔細觀察著面前的門。
讓他沒想到的是,本只是為了避免遺漏線索而做出的隨手檢查,本來不抱什麼希望的他卻發現了一點東西——
本來想安慰景少微的他果斷轉移了話題:“少微,這扇門,門鎖被人動過。”
景少微一下子來了精神:“是那個襲擊我的人乾的吧?他想做什麼?”
江重黎仔細地看了看鎖口處:“鎖口被暴力撬過,也可能是砸的,痕跡不小。”
“他也想出門?他也沒有許可權?”景少微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兩點。
她沒有許可權,想出門的話肯定不能走正門、走正規途徑,而這個人撬了鎖,會不會也和她一樣?一樣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