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飛已經得到了洛英華的關注,正式地進入了救治之中。

但是一個嚴峻的問題擺在了面前。

“教授,我們現在僅存的救心針就剩下最後一隻了.”

“怎麼辦?”

一個考古隊員匆匆地跑到了洛英華面前,踮起腳尖悄悄地把這個壞訊息送到了對方耳朵之中。

所謂的救心針,原本是考古隊在上高原這樣的極端環境之下,為了防止隊員在感冒生病出現的不良高原反應特別準備的玩意。

但又因為這些隊員以前都跟著洛英華去過各種地方,極端的天氣環境都適應過。

出發的時候就變相地減少了這類急救物品的儲備。

可是……洛英華髮白的眉頭一皺,本能地追問。

口氣中有著不尋常見的嚴肅。

“這怎麼可能?”

“我們出發的時候,救心針是按照三個人一針的名額配備的。

許多同志根本就等不到用針。

又如何會變成現在僅存一針的現狀?”

負責彙報的隊員聞言面上閃過了悲傷的神色。

事實誠如洛英華說的。

大家出門的時候足足有二十多人。

按照三人一針的比例,下來怎麼滴也有六隻救心針的儲備。

“可是我們這不是臨時跳傘……中途折損了幾隻嗎?”

隊員的聲音很難過,根本就不敢描述之前看見支離破碎的隊友的時候,還看見直接砸碎的救心針的心痛。

還算是身外之物的救心針在那種情況之下是絕對凌駕於生命的玩意。

隊員以為洛英華懂得自己的悲傷。

更何況大家都已經相處多年。

彼此應該是有些感情基礎的。

可惜的是,對方還是對洛英華瞭解太少。

尤其是不清楚洛英華在洗白之前的真正身份。

他,洛英華果然勃然大怒了,一拳揍向了身為助理的隊員,大聲地叱罵起來。

“跳傘的時候就已經減少那麼多儲備了,這麼危機重要的事情為什麼那時候就不跟我說?”

“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隊長的存在?”

對方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地上。

嘴角掛著血絲,回答不出洛英華的話。

這不僅僅是心理上的落差,還有對自己自身工作失職的內疚。

但是越是現場的氣氛壓抑,洛英華就越是難受。

就剩下一針救心針了。

給誰用?他為難地皺眉,哆嗦著手去內衣口袋,摸索了半天,空空地拿出手來。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愣住1秒,有些失憶地說著。

“你們誰能給我一根菸?”

陸老鬼從袖子裡掏出了自己的菸斗,對著洛英華晃了晃,問著。

“這個要不要?”

“純正的自家菸草。

抽一口保管你立刻就想通了不再戒菸.”

人家一聲感謝都沒有,劈手搶了過來,用打火機點上,深深地一口吸氣。

呼。

出口居然還是三個相連的菸圈。

絕對的老煙槍。

這一幕再次震驚了在場的所有幸存隊員。

自己的洛教授,考古隊人盡皆知的好教授居然會抽菸。

而且看那個用雙指夾著菸斗,習慣地深呼吸和吹菸圈的跡象,他還是個有著多年煙齡的老煙槍?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有三分鐘。

足夠一個老煙槍用著無比珍惜的姿態將一根香菸完完整整地抽成菸屁股。

直到夾著香菸的手指都染上了銀白色的菸灰。

他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