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他的性格過於軟弱,燕乾帝並未給他繼承人的身份,而是看中了當時的皇七子楊綬繼承帝位。

而彼時的楊忌,剛繼承了父親晉王的爵位。楊忌的父親是燕乾帝的胞弟,坐擁江南肥沃之地,晉王府是很有權勢的宗室。

劉瓊不著痕跡的靠緊了沈驕陽。

“你怕不怕?”沈驕陽低頭問道。

劉瓊搖頭,“有你在,我不怕。你若是想做什麼就去做,不必擔心我。”

沈驕陽點了點頭,“朝局穩定,人心才能不散。太子心性不若太子妃堅韌,手段不如劉惠老辣,齊家……不添亂也就罷了。宋相畢竟年事已高,劉惠二皇子野心勃勃,我還要留在京城些時候。”

太子和太子妃以強硬的手段控制了臨安的局勢,半分反抗的機會都沒留給二皇子和劉惠。待他們反應過來時,乾坤已定,君臣已分。

太子一向賢德,自然不會明面上為難二皇子。他還要漂漂亮亮的辦好楊忌的喪事,讓人看到他的賢德。

只是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楊忌死狀悽慘,見到屍體的宮人也不少。漸漸的也有不少留言溢位,一說是金國刺客,一說則是太子謀權。

背後大抵也有人推波助瀾,一時間坊間傳聞甚囂塵上。

齊皇后看著跪在宮殿裡密密麻麻的宮人們,臉色鐵青。因是孝期,她穿著素服,脂粉未施,顯得格外蒼老疲憊。

“陛下屍骨未寒,爾等竟敢在本宮眼皮底下,搬弄是非,有何所圖!”齊皇后一向是溫雅柔和,是個菩薩皇后。如今一改往日的溫和的作風,凌厲了起來。

一排帶刀的侍衛個個凶神惡煞,跪在地上的宮人們都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倘若今後,本宮敢聽到一個字的是非,所說之人,所聽之人,皆殺無赦!”齊皇后氣勢洶洶。

朱貴妃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陰陽怪氣道,“皇后娘娘何苦生這麼大的氣,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太子坦蕩,又何懼這宮內外的流言?”

她年紀比齊皇后小一些,又不像齊皇后一般完全不施粉黛,因此看著倒也精神不少。

“貴妃慎言。”齊皇后橫眉冷對,“莫不是這些謠言,都是貴妃派人捏造?”

皇后難得硬氣,倒讓朱貴妃吃了一驚。

“皇后何必這麼著急給我網羅罪名,難道是皇后和太子,容不下我和二皇子?”朱貴妃紅著眼,滴下兩滴眼淚,“若是這樣,不如讓我隨陛下去了吧。”

齊皇后被她哭得煩躁,卻又不能真的把她送去給皇帝陪葬。

“來人,貴妃失態了,將她送回宮中。”太子妃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她神色冷漠的喚來門口的侍衛。

隨即兩個侍衛便過去要拉起朱貴妃。

朱貴妃身旁的宮人忙擋在朱貴妃身前,朱貴妃也被這樣的粗暴嚇得不行,氣急敗壞的指著太子妃道,“你竟敢不敬於我!”

“若說不敬,是貴妃娘娘在皇后娘娘面前失態在先。”太子妃這幾日在宮中雷厲風行,手段厲害的很,大家都很敬畏她。“還不快送貴妃會去。”

那些侍衛推開宮人,架著貴妃的胳膊就把她脫了出去。

齊皇后揉著太陽穴道,“一會兒二皇子又該來哭陛下了。”

這樣的戲碼,這幾日可不少。

太子妃看著殿中跪著的人,冷聲道,“做好自己的事,管好自己的嘴,若有檢舉,我必重賞。若敢鋌而走險,我也必讓你們如願。”

那些宮人嚇得瑟瑟發抖。

太子妃讓眾人退下,只剩下她與齊皇后兩人。

“母妃辛苦,只是您乃一國之母,此時必要您坐鎮。”太子妃十分恭敬,“另外,齊家諸位命婦一直鬧著要進宮陪伴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