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沒有遲疑,直接去陳家將剛倒了酒,準備喝兩杯的陳來富帶走。
“不是,同志,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家來富可是個好人。”
“同志,我沒有犯事,為什麼要抓我?”
“不要抓我爹,不要抓我爹。”
長輩在求情,孩子在鬧,但是陳來富看見站在門外的陸宇之後,突然就更加激動了起來。
“秦建國,你陷害我!”
陸宇拉著秦向前的小黑手,面無表情地看著陳來富。
“陷害?”
“我寫回來的信,是你念的吧?”
公安來村裡調查這件事不是小事。
眾人一聽是調查的陳家,早就圍在了陳家周圍。
聽見陸宇的話,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對啊,來富,那封信是你念的,我們都在這聽著呢。”
“來富,你到底犯啥事了,人家公安說了,自己交代可以寬,寬大處理,你快點把事都交代了,孩子還小呢。”
“咋了建國,來富唸的信有問題?”
有的村民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
公安人員見狀,其中一個上前一步。
“陳來富故意把秦建國同志寫的信念錯,導致了李春芳同志的死亡,現在要帶回去調查。”
李春芳的事情,全村都清楚。
任誰聽了,都要說一句可惜了。
“什麼叫故意念錯了,我沒念錯!”
陳來富聽見陸宇說信的事情,再加上公安的話,他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當初李春芳死的時候,他也擔心過。
但是想到人已經死了,秦向前又是個毛孩子,估計信都沒了,死無對證的事,誰知道呢?
“你報案抓我,得講證據,證據呢?”
“咋了,你出去讀了個大學,就回來害我?”
村裡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了陸宇身上。
陸宇拽住想要撲上去打人的秦向前。
這麼個小豆丁,還不夠人家一腳踹上來的。
“害你?我都讀大學了,分配工作了,我害你管什麼用?”
陸宇的話讓陳來富心中的嫉妒翻湧著奔了出來。
其實,陳來富清清楚楚地記著那天的事。
八個月前,李春芳提著一瓶酒,領著孩子來家裡找他,說秦建國來信了,麻煩他給念一下。
聽見秦建國的名字,陳來富心裡就不舒服。
他與秦建國是同一年的高考生,秦建國那個悶葫蘆,三棍子都不憋不出來個屁,居然考上了。
而他,腦子比秦建國靈活,嘴比秦建國好使,人也比秦建國有眼力勁,就落榜了。
離著分數線還差了一大截。
這一定是閱卷的同志給他看錯了卷子。
懷著這個想法,他又考了一年,成績卻比著去年還差。
而此時的秦建國,已經讀了一年大學,放假回來的時候,看著人都不一樣了。
陳來富在第三年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符合報考條件,只能放棄,在家裡老老實實地務農。
原本已經壓下去的不甘,在聽說秦建國畢業後會分配工作之後,捲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