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索事件後,裴森暗地安排了不少便衣保鏢暗中保護禾晚。
一週後,京城出了一個大新聞,地頭蛇「青刀會」被一舉剷除,全都浩浩蕩蕩進了局子。
禾晚看了一會電視報道,摁滅了螢幕,不用細想她也知道是誰的手筆,動一條盤根多年的黑勢力,他一定上下費了不少心思吧。
“禾小姐,您的手,這樣做菜恐怕不方便,還是我們來吧。”
說話的是裴家的老保姆月姨。
禾晚垂著眼眸,手上擇菜的動作不停,“沒事,月姨,刀口縫針後早就不疼了,一會要麻煩你洗菜了。”
月姨瞧著禾晚賢惠的模樣,能像她這樣親身親為去下廚做飯的有錢人極少,更別說女孩子了,現在的年輕人最不喜歡跟油煙打交道,一個個的手伸出來全是各種鑲鑽塗色的美甲。
就算燒飯做菜,吃了還怕甲醛超標中毒。
月姨站在一側看著禾晚雕花,烹飪,擺盤,一碟碟精緻可口的佳餚悉數排列在桌。
“月姨,來嚐嚐這湯的味道如何?”
一小碗菌湯遞在她的面前,還沒挨近了聞,一股清鮮已經撲面而來。
湯汁濃郁卻入口清爽不油膩,味道層次豐富,既有醇厚的肉湯味,又有菌菇的鮮甘味,入喉綿綿,喝完口腔還留著淡淡的餘香,明明沒有過多的佐料輔助,卻耐人尋味。
月姨滿臉好奇,“禾小姐,你這是怎麼做的?我還沒喝過這麼開胃爽口的菌湯。”
禾晚被月姨略帶崇拜的眼神,整得有一絲不好意思,她低頭一笑:“這種湯一般我都是用砂鍋慢熬,只不過是順序可能比較另類,菌菇先熬開再取出,將大骨去了血水後放入低火熬出濃湯,再放入菌菇,配料只放少許姜提辛即可。
這種做法聽著確實挺標新立異的。
“這都是你自已研究出來的?禾小姐。”
“嗯嗯,我平時喜歡看些美食欄目和書籍,一邊學還一邊瞎搗鼓,呵呵。”
“光是一個湯就這麼好喝,這一桌子的菜,我瞧著跟皇宮貢菜都有的一拼,以後誰要是娶了你是真的有口福!”
“哈哈,月姨你說什麼口福?”
裴森不知何時回來了,正往廚房裡走,瞧見禾晚和月姨立在灶臺邊有說有笑。
禾晚瞧著他西裝外套搭在手邊,衣服都沒來的及放下,一看就是聞著味來的。
她嘴角梨渦淺笑,“你回來的剛好,洗手去餐桌,先去喝口湯,馬上吃飯。”
裴森的目光從她額前幾捋汗溼的鬢髮移到她身上的粉色圍裙再到她還打著紗布的右手。
他大步走過來,越過月姨來到她的面前,將她的手託在手心裡觀察,眼底透著心疼,說出的話略帶責怪:“手還沒好呢,怎麼跑廚房裡幹活來了?
幹活時白色紗布再怎麼仔細的避開油汙和水漬,多多少少還是弄髒了。
禾晚盯著他天天一副大驚小怪的俊臉,心底漾著暖意,擺擺手,“手真的好差不多了,你不用緊張,真的。”
月姨知趣的當端菜背景板。
倆人落座吃飯,裴森剛才還一副板著的臉,一頓美食入口,顯然裝不下去了,算是慢條斯理的用餐禮儀開了2倍速,咀嚼的速度吧嗒吧嗒竟也不自覺出了滿足的吧唧聲。
果然姐姐的手藝——是口福。
俗話說做菜好吃真的得有足夠的福報,全靠科技與狠活可做不成真正的美味佳餚。
看別人享受自已親手做的美食是一種享受,總是他在默默的為自已付出,她也想為他做點什麼。
眼下她見裴森斯斯文文的擦拭唇頰,她保持著託臉的動作,一臉滿意的說:“見你還算接受我的手藝,以後有時間我多給你做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