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到了十七層。
陳錦川的工作室，在這十七層裡，也僅僅只佔了三分之一，真的很小一個。
他們很快就到了公司，確切地說，是陳錦川工作室的門口。
“染染姐？”最靠近門口的工位上的一個女孩看到了季可染，她的眼睛亮了起來，立刻興奮地站了起來，高興喊道。
隨著女孩的聲音響起，周圍一些其他正在工作的同事也回神，大家都朝著門口看過來。
然後好幾個人都開心了，大家都看著她。
不過大家很快又看到了站在季可染身邊的季予謙，所有人又變得拘謹了一些。
季可染沉默了一會兒，不過她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然後對大家解釋：“我是過來收拾東西的。”
“陳錦川在嗎？”季可染問。
陳錦川已經出來了。
季可染剛剛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工作室裡有人看到了，就立刻通知了陳錦川。
陳錦川聽到訊息，馬上就從自己的小辦公室裡衝出來，只是……
出來後，看到跟在季可染身邊的季予謙，陳錦川也變得緊張起來。
季可染走向陳錦川，然後開口：“陳錦川，我是來收拾東西的。”
“從今天開始，我以後不會在你的公司工作了，也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情了。”
陳錦川一聽，就急了，但是又顧忌季予謙。
陳錦川小心地去拉季可染的手，想要拉季可染去裡面，避開大哥，單獨聊。
季可染看到他的手，卻像是看到了髒東西似的，連忙避開。
陳錦川僵住。
季可染想了想，然後越過陳錦川，直接朝著自己的工位那邊走去。
小小的工位，對現在的季可染來說，有些陌生，陌生又熟悉。
她真的忘記二十年前自己的工位上具體都有哪些東西了，但是真的到了這裡，親眼看到辦公桌上，擺滿了她和陳錦川一起拍的情侶照片。
各式各樣的，有他們在學校時期拍的照片，有一起去外面旅遊的照片，也有畢業工作後，一起處理工作的時候，在辦公室裡，在餐廳，在酒店，在度假村，在很多地方，拍的各種各樣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裡，她和陳錦川的姿勢都不一樣，但是每張照片裡，她都看到了自己臉上燦爛的笑容。
她的眼睛，有著明晃晃的清澈的愚蠢。
真蠢！
季可染很快將那些照片都收了起來，然後扔進垃圾桶。
“染染！”陳錦川著急了，立刻衝過來，想要阻攔她。
季予謙一把拉住陳錦川，像是提溜小雞一樣，直接把陳錦川提溜到了旁邊，並用身體擋著，不準陳錦川靠近季可染。
季可染看了眼大哥和被扔開的陳錦川，突然就笑了，然後繼續收拾東西。
“染染，是不是他們逼你的？”
“他們逼你跟我分手是嗎？”
陳錦川急的不行，在旁邊大喊。
季可染沒有理會他，她動作快速的，將自己工位上的東西全部收拾好。
除了外在物品，最重要的，還是很多合作和方案。
那些東西，都是她給陳錦川做的。
雖然……以陳錦川的能力，他自己應該也能做出同樣優秀的東西。
但是現在的她，並不想讓自己曾經辛苦努力的成果，變成陳錦川往上爬的墊腳石。
季可染開啟電腦，將自己做的東西，批次刪除，然後清空垃圾桶。
“你是要徹底清理掉這些東西？”季予謙看到她的操作，突然詢問道。
季可染回頭看向大哥，點頭：“對。”
陳錦川聽到這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