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惻宇在寧府中大搖大擺的走著,不時地折花弄草,偶遇個相貌稍好的丫鬟還要逗弄上一番。寧府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誰也得罪不起這樣身份的人。
蕭惻宇見狀更加得意,放肆的笑聲迴盪在寧府的院落中。跟著蕭惻宇的侍從頭低的不能再低,想要佯裝不曾看到發生的事情。
管家引著蕭惻宇一路往書房的方向走,走到一半,就碰到了前來迎蕭惻宇的寧暉。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未能及時迎接殿下,還請殿下恕罪。”寧暉慌忙向蕭惻宇行禮。
“罷了,不過方才偶然遇府中一不懂禮數之人,實在看不下去,便替將軍管教管教,將軍不會覺得我多管閒事吧。”蕭惻宇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並沒有讓寧暉起來的意思,而是眯著眼看著寧暉,似乎在等著看寧暉是何反應。
“是微臣平時疏於管束下人,衝撞了殿下,殿下寬宏大量,替微臣管教,微臣慚愧。”寧暉將頭埋的很低,不敢抬頭看蕭惻宇。
“好啦,我們還有要事商議,將軍帶路吧。”蕭惻宇輕哼一聲,似乎對寧暉的表現還算滿意,帶著侍從從寧暉身旁走了過去,寧暉連忙起身為蕭惻宇帶路。
蕭惻宇來到書房中,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將軍府這椅子比尋常的椅子要寬些,以他的體型坐在椅子上恰好合適,他整個人斜倚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似是在養神,侍從心明手快地拿出腰間別著的扇子為蕭惻宇扇著。
寧暉見狀便也沒有作聲,靜候一旁。
約摸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蕭惻宇才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醒了過來,侍從忙遞上了一杯茶給他潤桑。
“讓將軍見笑了。”蕭惻宇邊飲下兩盞茶邊向寧暉說著。
“殿下為國為民操勞,微臣敬佩。”寧暉向蕭惻宇作了一揖。
“哈哈,言歸正傳,今日來找將軍是為了前往邊城之事。”蕭惻宇倒是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明瞭今日的來意。
“微臣愚鈍,還請殿下明示。”寧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
“我自知父皇對我抱有厚望,我心中自然也是想隨寧將軍前往征戰。可是嘛,”蕭惻宇頓了頓,“父皇將朝中的一些事務交與了我處理,恐怕是難以抽身,我實在擔心我這一走,弟弟們也少不更事,無人為父皇分憂,到時龍體有所損傷就不好了。”
“殿下所言極是,其實陛下他……”寧暉欲言又止的看著蕭惻宇,神色憂愁。
“父皇他如何?”眼見就要聽到自己最想聽到的部分,寧暉卻突然收了聲,便有些急不可耐的問道。
“陛下也是為此甚為煩惱,心中尚未有所定論。”
“父皇他怎麼……”意識到差點將自己心中所想脫口而出,蕭惻宇硬生生將要說出口的話嚥了下去。
“其實我心中倒是有個想法,將軍不妨聽上一聽。此事嘛,四弟前去最為合適不過。雖然在我們兄弟幾人中他年紀最小,但他的心思縝密,自小也喜讀兵書鑽研兵法,就等著哪天能有機會能試一試身手,我覺得他在這方面頗有天賦。雖然吧,我也不放心四弟就這樣去戰場,但總是要歷練才能成長。”蕭惻宇為自己的一番豪言壯語感到十分得意。
“聽殿下如此一說,四殿下倒頗有陛下當年的樣子。”寧暉無意地接了蕭惻宇的話。
只聽得突然的“砰”的一聲巨響,蕭惻宇的侍從嚇得手一鬆就摔碎了手中拿著的杯子。原來是蕭惻宇用拳頭重重的敲在了桌子上,寧暉毫無防備的也被嚇了一跳。
“那就請將軍在父皇面前為四弟說上一說,也圓了四弟的夢想。”蕭惻宇雖是笑著說的這句話,但每個字卻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
“是,是,微臣明白。”寧暉驚魂未定,聲音有些顫抖。
“那將軍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