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昊一行幾人隨內侍來到了御書房中,發現寧暉也候在房中。幾人紛紛向蕭聿則行禮,而寧暉見幾人進得房來便也一一福身了行禮。
“今日叫你們前來是有事商議。”蕭聿澤見人已到齊吩咐他們入了座,又遞了個眼神給寧暉。
“是,陛下。昨日邊關送來八百里加急戰報,塞外有幾個部落暗中集結,近日來經常派人不斷在嘉嶽城附近滋事,故意試探。實則,是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其主力部隊趁機突襲了防範較弱而地處偏遠的月溪城。雖然他們不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但集結人數較多,行事野蠻,而我們在月溪城的兵力較弱,雖然拼死守住了他們的第一輪進攻,但也損失慘重。”,寧暉面色凝重,“距離月溪城最近的拉雅城,援軍最快也要兩日才能趕到支援。如今月溪城岌岌可危。”
“哼,這些蠻子人不多膽子倒是不小,待我大軍揮軍而下,踏平他那小土包就像踩那螞蟻窩一般。”蕭惻宇嗤笑著,肥胖的手拍著他那衣服都快撐不住的油肚說。
蕭聿澤眉頭緊鎖,左手揉著太陽穴,極力剋制著心中的煩躁。
“皇兄說的對,月溪城這次的損失定要那些蠻子翻倍的奉還。近些年我們與他們相安無事的共處,倒叫他們漲了氣性。”四皇子蕭言知附和著說道。
“戰事頻生,苦的卻是百姓,又要有多少無辜生命命喪其中。”蕭澤星眼神悲痛。
“二弟且收收你這無用的憐憫之心吧,不讓他們嚐嚐我們的厲害,他們倒是要騎到我們頭上來了,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蕭惻宇一臉不屑。
“混賬!”蕭聿澤再也忍不住,將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父皇息怒!”
“皇上息怒!”
一屋的人都被蕭聿澤的震怒嚇得慌忙下跪,茶杯正正摔到了蕭惻宇跟前,茶水溼了他的衣袍一片。
“你身為太子,竟置天下蒼生不顧,說出如此枉顧性命的胡話,你平時不學無術也就罷了,朕也讓太傅多教導你,可你呢,除了多生事端,你還會什麼?朕不知留著你這太子作何用處!”蕭聿澤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他站起身指著蕭惻宇大聲呵斥,他心中盡是悔意,不知道當初是怎麼選上這個廢物當太子的,這以後還怎麼放心將這江山交給他。
“父皇饒命,兒臣知道錯了!”蕭惻宇嚇得連連磕頭,頭重重的敲擊在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但又不敢哼出聲來,也不敢停下來,便一直磕著頭嘴裡也重複著這句話。
蕭璟昊幾人也從未見過蕭聿澤如此憤怒,平時蕭聿澤雖然嚴肅但也極少向他們發火,幾人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行了,你給朕滾出去,朕不想看到你!”蕭聿澤被蕭惻宇弄得十分煩躁,自己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又實在一眼都見不得蕭惻宇,就只能將他先攆了出去。
蕭惻宇如獲大赦般的,連忙退了出去,或許是太匆忙,還摔了一個跟頭。
蕭聿澤見到此番場景,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只得自己疏導著自己。他坐回了椅子上,又揉了揉太陽穴。內侍已經重新斟了茶送上來,他喝了一口,感覺心裡稍微平順了些。
“你們都起來罷。”蕭聿澤感覺頭疼也稍稍緩和了點,“此次月溪城損傷慘重,朕想派你們其中一人隨寧將軍一同前往,一是安撫民心,二是解決邊疆之事,你們的意思說與朕聽聽,看誰想隨寧將軍一同去。”
“兒臣願意隨寧將軍一同前往。”蕭璟昊向前邁了一步。
“兒臣也願意隨寧將軍一同前往。”蕭澤星與蕭言知也異口同聲道。
“你們可知這一去可不是短時間便能回來的,而且隨軍異常辛苦。”蕭聿澤看著幾人說道。
“兒臣不怕,兒臣願意為父皇分憂!”三人又再次異口同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