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憐月又急匆匆的回來,還攜了一位老者。

憐月的汗水花了臉上的脂粉,而一旁的老者正扶著桌子大口喘氣。

寧棄見狀急忙給兩人盛了兩杯水,二人將水喝下,老者又坐著歇息了一陣,才緩過勁來。

“憐月,你這丫頭,我這把老骨頭能經得起幾次折騰。”老者雖這樣說,但語氣並未有責怪埋怨。

“小姐傷勢太重,我擔心……”憐月雙眼通紅,聲音已有些哽咽。

老者看她這樣也有些不忍,拿了藥箱檢視莊芸芯的傷勢。

“還好,芸丫頭的傷口處理的還算及時,只是失血過多,還需好生調養。憐月,待我開了藥方,你按著將藥取回,每日給芸丫頭換藥便是。”老者折返桌前書寫藥方,“還需有食補,待會我會一一交待與你們。”

月憐在旁看著面色慘白的莊芸芯眼淚直流,聽老者說莊芸芯傷勢無大礙,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待老者開了藥方,拿著藥方又匆匆走了。

“這丫頭,平時是個鬼靈精,一遇到芸丫頭的事便方寸大亂。”老者笑著搖搖頭。

“只是芸丫頭這傷口幾乎傷及肩骨,需要將傷口縫合。”老者邊說著便在藥箱翻找工具。

“這位姑娘,要勞煩你幫忙了,月憐那丫頭平時辦事也穩重,唯獨芸丫頭……我擔心她關心則亂,恐會誤事。”

“還請先生吩咐。”寧棄點點頭。

老者點燃桌上的蠟燭,取出一根極細的銀針,用白酒將銀針消毒,又置於燭火翻烤。

“你將芸丫頭包紮的布條取下,儘量小心不要拉扯到傷口。”

寧棄仔細的解開布條,收到傷口處的動作緩了又緩,但邊緣的一處與布條已有些黏連。

儘管寧棄一再小心,還是扯動了傷口,還在昏睡的莊芸芯皺了皺眉。

取布條的過程雖耗時有些長,寧棄還算順利的取下了布條。

“姑娘,你仔細看看傷口裡有沒有凝結的血塊?”

“我看了下,像是沒有的。”寧棄細細檢視了傷口,雖不如昨晚看著瘮人,但看著還是讓人害怕。

“你取我箱子的絹帛,浸些白酒,簡單擦拭一下芸丫頭的傷口。”

寧棄點點頭,便按著老者的吩咐照做了,而傷口因著酒精的刺激,又開始流血。

寧棄將莊芸芯扶起,身體靠著自己,老者將銀絲穿過銀針,開始為莊芸芯縫合傷口。

雖然老者看著六七十歲的年紀,但動作一氣呵成,傷口縫合很順利。

莊芸芯一直眉頭緊皺,銀針刺穿皮肉,寧棄也是不忍去多看的。

但她實在太過虛弱,直到傷口縫合完成,都沒有醒來。

老者又讓寧棄清理了傷口,撒了些藥粉,重新包紮了傷口。

正收拾著,月憐便取藥回來了。

“正好月憐丫頭回來了,就著送我回去吧,我也交待一下近幾日的注意事項,還有吃食的事情。”老者似乎是想到什麼,又轉身看向寧棄,“還有這位姑娘,今天多謝你的幫助,昨晚芸丫頭的傷便是你處理的吧?我看你有些學醫的天賦,可有興趣……”

月憐看老者已將東西收拾好,便邊拉著老者邊往門外走。

“還要再勞煩姑娘幫我照看一下小姐,我去去就回。”月憐許是不放心莊芸芯,剛走出房門又折回。

“放心吧,我會好好看著莊姐姐的。”

月憐向寧棄福了福身,拉著老者走了。

“哎呀,先生,怕不是看誰都想收了做徒弟吧?我們先讓我家小姐好好休息,待她養好傷勢,再向您引薦也不遲呀。”

“你這丫頭,風一樣的把我拽過來,不請我嚐嚐你的手藝就算了,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