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芸芯取出一個精緻的白色瓷盒,大小比尋常香盒還小上一圈。
“殿下,此物名‘流月’,極難尋得,若非提早做了打算,恐怕早已落入他人之手。說來可惜,現下已是此世間獨一無二之物。”莊芸芯看著手中的小盒眼神有些失落。
“早年間母妃偶得此物,卻不慎遺失,一直眠思夢想,有幸得知莊掌櫃可尋得此物,前來打擾,煩勞掌櫃替我多番費心盡力尋找,不勝感激。”
“殿下言重了,‘流月’確實是此間極難得之物,其製作工藝現在已經失傳,也無人知曉其材料組成,就這樣消失於世間,民女直覺有些惋惜。”
“此番說來,如今能得見此物實乃大幸。此前母妃曾說,若能再得此物,定將重謝。母妃若見此物定是萬分欣喜。先行謝過莊掌櫃,稍後我便命人將謝禮送上。”奕王起身頷首,帶著“流月”離開了。
路過庭院之時,奕王朝著寧棄的房間方向看了一眼。
寧棄此刻坐在房間裡,心情有些難以平復,剛才的身影久久的在她心裡不肯散去。
是夜,一股白煙由寧棄房間的門縫內吹入。
過得片刻,有人便從門外入內,藉著屋內的月色,這人分明是莊芸芯,她身著夜行服,隨她一起的還有一年輕男子。
莊芸芯探查了一下寧棄的鼻息,確認寧棄已經昏睡過去,向男子打了個手勢。
男子將寧棄扛在肩上,二人便由莊芸芯的房間進入了那條密道。
又到那座依山而建的樓宇,上次的男子已等在正堂。
“門主,現在見她會不會有些過於焦急?”莊芸芯有些不明白,他們對於寧棄還不甚瞭解,如此會不會有紕漏。
“我派人去寧府查探過,此人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多利,況且吳言震,我想問些細節。”男子戴了一副半遮臉的金製面具,一身耀黑暗紋袍子,看著尚在昏睡之中的寧棄。
“讓她醒來吧。”
莊芸芯此刻也很是擔心吳言震,他已失聯三月之久,雖是得到了髮帶,只怕危機四伏,而且將藥丸給了寧棄,又過去這些時日,不知會不會有什麼變故。
莊芸芯自腰間拿出一個小藥瓶,置於寧棄的鼻下讓她聞了聞。
“咳咳……”寧棄感覺有一股辣味十分刺激鼻腔,被嗆得咳了幾聲。
她環顧四周,是一正廳,屋內都是玄石搭建而成,正中、兩邊都是棕紅木質的桌椅。
看著一旁的莊芸芯一身黑衣,寧棄不禁皺了皺眉頭。
“寧小姐,我知道你。”男子的聲音在寧棄身後響起,差點把寧棄嚇得從凳子上跳起來。
“莊姐姐,這是哪裡?我剛剛不是在屋裡睡覺,怎麼會?”寧棄看著周圍的環境有些害怕,而這戴著面具的男子給人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仿若大石壓在心頭,讓人難以喘息。
“寧姑娘莫要害怕,這裡是玄清門,我是門主。讓芸芯將你帶來確非良策,只是我副門主原是外出辦事至今未歸,而那日你又將他的髮帶帶回。本該去找你,但我們世代與外世少有往來,如若請芸芯將你帶至此處,山高路遠,怕驚擾姑娘,只得出此下策,還請姑娘原諒在下莽撞。”
寧棄聽得男子態度誠心正意,莊芸芯也朝她點點頭,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放下心來。
“若說如此,我還要多謝副門主,是他設法救了我,門主想問我關於副門主的事情吧?門主只管問我,我知無不盡。”寧棄感覺這門主與他有一種熟悉感,似是在哪裡見過,但寧棄一時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還請姑娘細說一下當時的經過。”
寧棄將遇到副門主那幾日的經過又細細說了一遍,門主聽過後看著屋外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寧姑娘,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