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梨愕然。
“什麼時候?”
這般的容貌,但凡出現過,她不可能不記得。
可絞盡腦汁,也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看到楚缺氣得要走,忙把人拽住。
許是著急之下,用的力氣過大,楚缺上身一個不穩,好巧不巧,不偏不倚倒向她。
擔心人摔著,忙把人撈向自已。
看著倒像是她直接強行把人拽進懷中一般。
楚缺順勢整個人掛在鍾梨身上,跟沒長骨頭一般。
“我確實想不起來,要不你提個醒?”鍾梨邊哄邊問。
楚缺把下巴放在鍾梨肩頭,聲音酸酸的,悶悶的。
“就你看衛少將軍的時候。”
那時,看到鍾梨一直看著衛疆。
想也沒想,他直接下了馬車,整了整衣冠。
見過他的人都說他生得極好。
說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想站在他身旁,再好看的一經他襯托就變得遜色。
說全天下的女子怕是都會一見楚郎誤終身。
說也就是現在是男人掌權當政,若是女人掌權,他絕對是寵冠六宮、從此君王不早朝禍國殃民的妖妃。
……
這些話說得多了,他都信了。
他故意從鍾梨面前走過,用最好的儀態。
他一向不屑於皮相。
很是鄙夷用色相耍手段的人。
膚淺粗鄙,上不得檯面。
心下卻已經想好鍾梨被他容貌吸引的場景。
阿梨的目光會不會被他瞬間吸引過來?
在他的襯托下,衛疆會不會一下就黯然失色,再也入不了阿梨的眼?
阿梨看上他後,要不要跟爹孃說一下,直接今天過來提親,搶先把這門親事給定下來?
今天提親會不會太快了?
其實也不算快,他倆從小就認識,算下來,也十五六年了,哪裡快了?
要是爹孃不同意今天,他就自已找媒人過來提親。
這畢竟他和阿梨的事,他倆願意才最重要。
媒人選誰好呢?
婚期定在什麼時候合適呢?
將來孩子名字……
不對,走出這麼遠了,阿梨怎麼還沒追上來?
以前見到他的姑娘,或是偷摸瞅他,或是故意跑到他前面不小心丟下個帕子香囊之類的小物件兒,或是沒看路直接朝他身上撞,或是追上來直接搭訕……
裝作不經意般回頭,發現阿梨目光依舊在衛疆身上,壓根沒看他一眼。
甚至根本沒注意到他。
他不信邪,決定再從鍾梨面前經過一次。
定是他剛剛走得太快了,阿梨沒看清他的容貌。
這次走慢點,讓阿梨好好看個清楚。
這可不叫出賣色相,更不叫耍手段,而是為了目標在努力。
第二遍。
然後第三遍。
第四遍。
第五遍。
好吧,他信邪了。
他看上的姑娘,果然與眾不同。
鍾梨也仔細回想著那時的情景,當時她看著衛疆的方向,一心都在想若將來隨夫出征,遇見霍將軍的可能性。
當時是有人從她面前經過。
以為是莊子裡的人,壓根沒多加註意,只知有人走過去。
不過,那一會兒,從她面前經過的人得有五六個,只是不知哪個才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