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走到頭,我去了最常去的那家小吃攤,這只是一個臨時的棚子,這裡有涼皮也有米線。吃米線太燙,這麼熱的天,我點了一碗涼皮。路邊的夜市,已經陸陸續續有了擺攤兒的。吃完涼皮,我又沿著那條擺夜市的街走了一遭,買了一把木質的梳子,便沿路反回來。

回來後,屋裡燈開著,躺在床上玩手機。林晚風說他過兩天休息,問我還想不想滑旱冰。我自然是想學的,不過我想拉著羅丹一起,反正她放學後時間也多的是。

於是我qq向她確認了一下,說到玩羅丹自然樂意奉陪了。於是我們決定,在我上早班那天去,我們商議在培訓班集合,因為林晚風家就住在那,我騎車過去找他們兩個,這樣比較方便。

我還在想為什麼林晚風不上課,羅丹卻要上課,他們不是都在培訓班嗎,還有為什麼有時候他在培訓班,有時候又不在呢。這人的行蹤真的是飄忽不定。

於是我忍不住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這我才知道,原來他媽媽是培訓班兒的老師,他是在校的美術生,所以才偶爾出現在培訓班。

學藝術的,還是專業的心裡不由生出一絲羨慕。

這時我的門又被人敲響了,該不會是鄰居真給我帶了燒烤吧?我一邊想一邊下床過去開門。心想這回千萬不能收人家東西了。我開啟門,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站在門口的我,衝他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兒嗎?”

他並不回答,身子朝我身上傾斜,我嚇得趕忙躲了一下。

他踉蹌一下紅撲撲的臉上,帶著笑。說話的聲音有些含混。

“我進去,讓我進去,坐一會兒!”

說著他就要往我屋裡來。

“不行,我要睡覺了,你趕快出去。”說著話我把他推了出去,趕緊插好了門。

躺在床上我真的是要被氣死了,為什麼我老是碰到這樣的人,虧我還一直把他當成好人。

看看手機,林晚風又給我發了好幾條訊息了。

最後一條是“你睡了嗎?”

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我剛剛的遭遇。

“沒有,剛才我鄰居又來敲門。”

“又給你送什麼好吃的了?”

我忍不住吐槽道“他真不是個東西,喝的醉醺醺的非要到我屋裡來。”

“你讓他進屋了?”

“沒有我把他推出去了,真不知道這人要幹嘛!”

“喝多了吧,你自己注意安全,以後別隨便給人開門。我就說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住不安全吧,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怪叫人擔心的。”

“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一說我也有點兒害怕了。”

“我現在找你去?”

“你找我幹嘛?”

“我去警告一下你的鄰居。”

“這也太晚了吧,肯定是喝醉了,明早醒了,說不定他就忘了。”

“不可能,他能自己回宿舍,就說明沒喝到那種程度,他要沒那想法,他喝醉也不會那麼做,酒壯慫人膽,你總聽過吧。”

看著林晚風的長篇大論,我倒真的覺得好像說的有點兒道理。

他說的對,可現在這麼晚了,再說我也插好門了,不會有什麼事兒的。於是果斷拒絕了他的好意。

那一晚我膽戰心驚的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生怕他再來敲我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