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早早的就黑了,吃過晚飯後我躺在床上,手機擱在枕頭邊,耳機掛在耳朵上,聽著音樂閉著眼睛,然而其實我並沒有看上去的那樣愜意,
林晚風已經有兩天沒有聯絡我了,我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其實已經揣測出無數種可能。也許是他太忙了?或者他家人知道我們的事情了,她媽媽大概會阻止我們交往,也有可能是他根本沒有那麼喜歡我,只在偶爾想起時才會聯絡我。
每一種可能都叫人難過,於是我的心情低落起來。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我的床頭,從窗戶縫兒鑽進來的風,掠過額頭,一陣寒意襲來,只覺得腦門凍得發疼。扯住被子,腦袋一蒙才好了一點兒。
我突然想到什麼,於是翻身從被窩裡爬起來,穿了棉襖,褲子套在腿上。手在牆壁上摸索了一下,用力扯了一下燈繩兒,咯噔一聲,燈亮了,繩兒也斷了。心又往下落了一點兒。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把床邊壞掉的電熱毯扯過來。
躺在我旁邊的弟弟睜大眼睛看我。
“姐你在幹嘛?”
看他一點都不迷糊,就知道他並沒有睡著。
“不幹嘛,快睡覺,明天你還上學呢!”
“凍死了怎麼睡得著?”
“窗臺上有個輸液瓶子,你去灌上熱水。暖著腳趕快睡吧!”
弟弟點點頭,從被窩裡一躍而起。
我聲音不大,用的是一種很有威懾力的語氣道:“不穿衣服凍死你啊!”
他反駁:“不是穿了秋衣秋褲嗎?”
我點點頭“好吧。”
完全不懂電路原理的我,起了修電熱毯的心思,心想反正電熱毯也壞掉了,修不好就扔了,萬一修好了我就不用挨凍了。於是從我屋裡寫字檯的抽屜裡拿來螺絲刀,把電熱毯的插頭卸開,當我看見裡邊斷掉的線時,像是找到患者病症的醫生,我心中竊喜,只要把這線接好,那電熱毯就能修好了。
我看了一眼,摟著熱水瓶,很快進入了夢鄉的弟弟。接著忙手上的活。
我果斷的動手接起線來,露出來的線頭有點短,我曾經見人用打火機燒線皮,然後很容易能扯下一段線皮,於是立刻跳起來從抽屜裡取出打火機,被火燒軟的線皮,果然很容易就扯下來一截,準備工作做好了,只是這兩截需要接在一起的電線,都是千絲萬縷的,我一下不知道該怎麼接了,該不會要一根一根的接吧,那樣的話要接到明天早上去,我想不可能接個線就那麼麻煩,那那些電工什麼都不用幹了,光接個線就要一天了,應該是把這兩截線擰在一起。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簡單多了,管它怎麼接,我就用簡單的方法,接錯了大不了不能用唄,反正本身它也是壞的。
我把其中一頭線擰在一起擰成一股後,又把另外一頭照樣擰成一股,然後把這兩根電線的頭擰在一塊。終於接好線了,於是我迫不及待的把插頭插在了插板上,然而現實和想象大相徑庭。電熱毯並沒有奇蹟般的被我修好,只見聽啪啪啪的一陣響,電線接頭處冒起了火花,空氣裡立刻有一股燒焦的味道,我顧不上想太多,慌忙起身去拔插頭。
驚魂未定的我坐在床頭看著燒焦的電線一頭霧水,心想看來電線就是要一根一根的接,我心裡淡淡的,並沒有把電熱毯修壞感到懊悔。只是看來這夜晚的寒冷是逃不過了。
“阿嚏!阿嚏!”兩個噴嚏打完,清鼻涕就流了出來。
折騰了半天,手腳已經冰涼了,想著關燈睡吧,看一眼牆壁才想起來燈繩兒剛才被自己扯斷了。
“哎!”
心灰意冷的鑽進被窩,噴嚏一個接一個的打起來,看來是真的感冒了。從床頭找到一卷紙,扯下一塊,擦完鼻涕,紙團扔在頭頂的的地面上,隱隱有點擔心明天會被罵。只是現在難受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