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有些糊塗,剛開始以為來的人是羅丹。

“你不是說不能騎車嗎?怎麼又來了?”

“你說的什麼?”他說著話走過來站在床邊。

我使勁睜了睜眼:“沒什麼,我以為是我朋友呢。”

這時一陣涼意襲來,我的腦子清醒了許多,是他把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

這個動作未免有點兒太曖昧了吧,也許他是覺得我可憐吧,可能把我當妹妹?

“你是來拿圍巾的吧?”說著我掙扎著想要起來,抬起頭的一瞬間,腦袋好疼,於是又重新躺回去。

“在腳頭你自己拿吧。”

“別管那麼多了,暖壺裡有水嗎。”他問。

我搖了搖頭:“我平時不喝水。”

“什麼?不會渴死?”他瞪眼看著我。

我說:“我平常渴了就吃橘子。”

胡陽苦笑一下:“可你也不能用橘子喝藥啊!”

我也笑了笑:“你把藥拿來。”

胡陽把兩個膠囊,一個白藥片,從他的掌心倒進我的掌心。

眯著眼睛的我,扶著床頭往起坐了坐,我將頭微微一仰,手心的藥朝嘴裡一倒,混著唾液一起嚥了下去。

胡陽愣愣的看了好一會兒,:“不噎得慌嗎?”

我搖頭。

我從小身體不好,常年吃藥,後來就可以不喝水吃藥了。要是以前根本不需要胡陽給我帶藥,我平時屯著各種藥,只不過前一陣吃完了。

我聲音低低的,語氣裡帶著點可憐“就是嗓子有些疼。”

我這麼一說,他四下環顧後,走到桌子邊,拿起那個紅色的暖瓶,往外去了。沒過一會又一臉失望的提著暖瓶進來了。

他默默的說了句:“水管凍住了。”

“對我忘了。”我笑了笑。

“還笑的出來,這是人過的日子嗎?幹嘛把自己搞的這麼慘?” ”他皺著眉兇巴巴的衝我吼。

我不服氣,有氣無力的和他爭辯“你還說,不是你害的?昨晚不出去我能感冒嗎?”

他不再說話了,我想可能是我說話太重了。

我又安慰他“其實就是小感冒,你還專程給我送藥。”

感謝地話,在嘴邊說不出口。

“你想多了,這是我給自己買的,吃不完過了期也是浪費。”

隨他說吧,渾身無力的我,懶得跟他鬥嘴。沒想到這個人還得寸進尺了。

他說話的語氣很重,“我可沒說感冒的事兒,你幹嘛從來不喝水,是不是也不按時吃飯?”

儘管我知道他是好意,但我就是不能忍受別人對我大呼小叫,我忍不住反擊,這個腦子有點毛病的人。現在想想可能我才是那個腦子有毛病的人。

“管好你自己吧!”我嘟囔著說道。

他氣呼呼的轉身出去了,連門都不幫我關一下就走了,看來是真生氣了。我努力回想自己都說了些什麼過分的話。我好像也沒說什麼呀!這人真是小氣。

隨便吧,我也不費那腦子瞎想了,我閉上了眼睛,可能是藥物作用,很快我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隱隱約約聽見一陣流水的聲音,睜開眼睛時,看見胡陽正拿著礦泉水瓶子往暖壺裡倒水。

眼睛突然有點溼,原來他是去買水了,可能是病了的緣故,情感脆弱,心也比平時軟了些。

他照顧了我一整天,他給自己買晚飯的時候,順便買了我的,包子和豆漿,嘴裡沒味兒吃了一個包子,豆漿喝完了。我喝過晚上那頓藥後,直到天黑他才離開。

走的時候他還一再叮囑我,明天要按時吃藥,我想他才該吃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心裡隱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