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許志平了,我去胡麗男朋友家那次,是我第一次見她那個男朋友,他頂高的個子,頭髮挺長,濃眉大眼的,長的算不上帥,但絕對也不醜。其實我也就只見過他那麼一次,之後他們就分手了。至於為什麼?可能是胡麗沒告訴我,也可能是我忘了。
我忘了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兒,因為那時我幾乎每天和胡麗呆在一起,她不可能不告訴我,他們分手的原因,胡麗和他交往的時間比較短,也就兩個月。在我還沒來的及記住他的名字,她們就分手了。
開春後,胡陽和村裡外出打工的人一起去了深圳,聽胡麗說是在工地當小工。
聽到這個訊息,我的心情又複雜起來,總覺得是我傷了他的心,才使他遠走他鄉的。在培訓班兒學畫的那個春天,我的心開始被一種負罪感折磨。
聽說胡麗和許薇在城裡一家飯店工作,那一年我和胡麗是斷聯的,胡陽給我發的最後那條簡訊,就是他說要找人去我家提親。之後很長時間他都沒再跟我聯絡。
我跟著如河流般的時間,朝前去。
我和羅丹已經習慣了騎著電動車在城市的街道上行駛,我們看著柳樹抽出新綠的嫩芽,看著河裡的冰融化。就在天氣變暖和的時候,我們尋到了一處好玩的地方。
在那座城市的最北邊,有一個很大的湖,叫北湖。我和羅丹騎電動車二十分鐘可以到達。
門口的保安不准我們騎電車進去,我們只好把車子停在門口的車棚。
北湖,門朝南,我從門口的兩個刻了龍紋的,方形石柱中間進去,走在寬闊的大道上,大道中間是用古文記錄的,一些關於我們這個城市的歷史故事。我低下頭一臉認真的看著腳下的石文,那些字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
石文一直延續到路盡頭的湖邊,天空中各種各樣的風箏,都是從湖對面的廣場飄來的。湖邊的石階上握著魚網,提著小桶,的小男孩,撅著小屁股在撈水裡紅色的小魚。
一個女人站在他身邊,用手拉著他提小桶的手,一再提醒。
“你小心點兒,別掉下去。”
陽光斜斜的照在湖面上,像鋪上了一層金子,閃閃發亮。
風輕輕的吹著,路邊的楊柳和行人髮梢一起擺動。
我們想找個地方坐一坐,湖邊每個木質長椅上,都坐著人。於是我們在一塊青石板上背靠背坐下歇腳。
現在想想那風景挺美的,可當時並沒有一點兒愜意的感覺,公園裡的所有事物,都透著一種無聊的氛圍。逛公園兒,是我們在一堆無聊的事情裡,淘出來的一件,稍微有趣一點兒的事兒。
那天我們在北湖待了一個下午,傍晚時候湖邊路燈亮起來的時候,我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我本意是想拍風景的,路燈和湖面,長椅上路人的背影無意間闖進了我的鏡頭。
意外的是那張照片,很有一種氛圍感,因此我捨不得刪掉,於是釋出到了qq相簿裡。
傍晚時候,我們帶著耳機,沿著湖邊走了一圈,我耳邊飄蕩的是周杰倫的簡單愛。我不知道羅丹聽的什麼,我想是陳奕迅的歌兒,她喜歡陳奕迅我是知道的。
日子有種清清淡淡的味道,像是在喝白開水。
那時候我們學的是素描的靜物。在畫室的時候我們常描的是大衛的石膏像。羅丹一如既往的抓狂,她畫畫總是不怎麼用心,心思都用在吐槽老師,和那難畫的石膏像上。使我無趣的生活裡有了那麼一點兒樂趣。
那天下午放學,我騎車要走的時候,覺得車輪扭來扭去的。下來一看原來是沒氣了。正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
從我身邊經過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他長臉頰,大眼睛,鼻樑高挺,他的嘴小小的薄薄的像女孩子的嘴巴。是個長相秀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