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往家裡打電話,我媽還是一下就找到了我。
我在門口見到她的,她說話的語氣有些慌張,以至於我以為家裡出了什麼事兒。
“快,趕快回去。”
我疑惑的問。
“什麼事兒,是你們又吵架了,他又打你了?”
我們說話的時候,胡陽已經站到我身邊。那時胡麗還躺在床上睡覺。
沒等我媽說話,胡陽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
我媽這下才說。
“不是,是你嫂子給你介紹那相親物件中午來。”
我哦了一聲,朝胡陽臉上看去時。他已經轉了身,使得我只看到一個背影。
門外的風,帶著一股清冷的感覺,把我那本就沒來的及梳理的頭髮,吹的更亂了。
空蕩蕩的窄巷子兩邊都是破舊的屋子,有些已經坍塌了,有些殘垣破壁像英勇的戰士,拖著殘缺的身軀,堅挺的站立。
我想在不久的將來,一場大雨,或者一陣大風過後,它也將難逃坍塌的命運。
“就不能在家呆,回來就摸不著人。”
媽總是能抓住,所有可以吐槽我的機會。所以我才總想躲著她。
清晨路邊幹了的草上,結了一層白白的霜。
媽走的很快,拖著步子的我,被她遠遠甩在身後時,她回頭瞪著眼訓斥。
“走快點兒呀!”
我便加快了步子去追她,我不知道她在著什麼急?
我的印象裡她總是很著急,著急讓我相親,著急叫我嫁人,讓我覺得自己那時不是二十歲,而是三十歲。我沒有一段路是自己走的,都是被我媽拖著前行的。
說說那天的相親好了,我和那男生是在嫂子家見的面,我記得他的長相十分帥氣,臉挺白淨的,具體五官的樣子我實在想不起來了。那天他穿一件紅棉襖,藍色牛仔褲,
他的髮型,有點像謝霆鋒,看著挺賞心悅目的。
我們隨便聊了兩句,我好像並沒有問他什麼問題,因為兄弟幾個?做什麼工作,多大年紀,這些嫂子已經說過了。
這次相親之後,大概過了兩三天的時間他都沒有聯絡我。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媽就跑到屋裡問。
“他給你打電話沒?發簡訊沒?”
我對她搖了搖頭。
到了傍晚吃飯時,她在飯桌上,又重複了一遍早上的問題。我繼續對她搖頭。
終於第三天的晚上,我媽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是的陸鳴給我發了簡訊。
我當時想的是,這三天,他可能每天都在相親,現在突然給我發訊息也許是因為他覺得那些女孩子不合適,所以才回頭來找我。
然而我從他口中得到了另一個版本的答案,他說他這幾天都在車上跑長途,那天早上剛回來,所以這幾天一直沒和我聯絡。
雖然我並不完全相信他說的,但終歸比我的那個版本好很多,如果我想要和他試著來往,就必須相信他的解釋。
那幾天我都沒再敢去胡麗家,在家裡悶得也是有些發慌了。陸鳴約我吃飯的時候,我就答應了。
那個晚上他騎摩托車來接我的,我沒讓他到家裡來,我步行走到馬路邊去找的他。
我們去的鎮上的一個飯館。
我以為他單獨請我吃飯,結果卻是他帶我去他朋友的生日宴上蹭飯。況且當時就我一個女的,這對於社恐的我簡直成為了陰影。
沒等到飯局結束,我就待不下去了。還好他沒有強求我留下,他騎摩托車把我送回了家,從那之後我就不接他電話不回他簡訊和陸鳴斷絕了來往。我想這個人肯定想不到,我是為什麼突然終端了和他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