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攤的服務員喊了一句。

“上點水。”

那個穿白體恤,牛仔褲扎著高馬尾的女服務員,應了一聲,“好的!”

很快便端了一壺水,放在靠近胡陽那邊的桌上。

胡陽站起來,端起水壺,拿了我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後,端到我面前。

我伸手去接,他皺眉說“別動,小心燙到。”

說完他把那個冒著熱氣的,白色瓷杯放到我面前。

“多喝點水,一會兒應該就沒事兒了。”

我點點頭“嗯。”

我只覺得腦袋發昏,我覺得看東西時眼睛肯定是呆呆的。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喝了兩杯白開水後,我就覺得好多了,我的腦子比剛才轉的快了,也不覺得那麼暈了,再看胡陽他兩頰已經通紅了,眼睛看東西也是直直的了,腦袋不停的點著,起初我以為他是在對別人的話表示贊同,後來才發現,根本沒有人說話,我想他是喝醉了。

我們回去的時候,胡麗的老公摻著胡陽,我和胡麗走在她們後邊,那畫面看著,就像一個小孩子攙扶他喝醉的父親。

胡陽走路踉踉蹌蹌的,胡麗的老公也被他帶的身子歪來歪去。他們這樣走了大概50米遠在兩個路燈間隔處摔倒了。胡陽是屁股先著的地,他蜷縮著身子側臥在路邊,閉著眼睛直哼哼,像一隻餓了幾天躺在豬圈裡的老母豬。

胡陽的老公也摔倒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片刻後就掙扎著爬了起來。

我皺眉道“他怎麼喝了幾瓶啤酒就這樣了,他不是老說自己千杯不倒嗎?”

“什麼呀!你沒見他自己喝了一瓶白的嗎?那幾瓶啤的是我老公喝的。”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胡麗哼了一聲,“哼,你可能喝多了,沒注意。”

我看著胡陽這幅樣子,真是煩透了,我想胡麗跟我是一樣的感覺,所以她也不往前去,我們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胡麗老公把胡陽從地上拽起來,他將胡陽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兩個人一會兒又一起跌倒在地上,再爬起來,他們就這樣回了家。

我隱隱約約聽見胡麗的老公說“哥你這喝的也太多了。”

接著便是胡陽含糊不清的聲音。

“我沒喝多,一會兒到小賣店,咱倆一人再整瓶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