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將它們歸置在新買的書架上。書底下壓著幾張素描,上邊兩張是我以前在培訓班的作業,最下邊一張,是一副人物的肖像,我有時候會照著鏡子比較一下,看看那畫裡的人和我像不像。

胡麗突然道“你收拾完,咱們出去走走吧!”

我點點頭“好啊!”

那天天氣很好,胡麗穿一件襯衣樣式的白色孕婦裝,下邊一條黑色的孕婦褲,她剪了短髮,去年割了雙眼皮,現在走在街上更加自信滿滿了。

如果做一點兒簡單的改變,就可以提升一個人的自信心,我覺得這事兒做的就很值得,比如胡麗割雙眼皮。

我和許夢婷一年也見不到幾次,她和我說話時,總是帶點女強人的優越感,起初我還有些不適,後來我也就接受了,這就是人性吧,再說她確實很優秀,時不時展視一下也無可厚非。

我和胡麗走在通天大道上,柳樹的枝條,像姑娘垂在胸前的長髮,在風裡輕輕搖擺。

花圃裡一叢叢修剪整齊的四季青,顏色綠的可愛。花圃裡的花,月季居多,各種顏色的,我最喜歡胡麗家門口那株十分淡雅的粉色月季,小學校門口是株嬌豔欲滴的紅色月季。

從我家過道出來也有一株,那株月季是很多顏色混合在一起,好看是好看,就是一眼看過去眼花繚亂的,使人覺得有些俗氣。

我看著學校門口那株紅月季,淡淡的說了句“你說這些月季,和玫瑰有什麼區別?”

胡麗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反正我看不出來。”

以前我從來不會注意這些植物,說起來我養花兒,還是從那株仙人球開始的。對了我的仙人球,在買回家的第二年開了花兒,那花果然和營業員說的一樣,開的是白色的挺大一朵,真沒想到這麼不起眼的仙人球,開出那樣好看的花兒來。

聽林晚風說,他的仙人指也開了花兒,是那種小紅花,開在指尖兒上一朵一朵的很可愛,他說他形容不出來花兒的模樣,於是拍照發給我看,第二天我又收到一張照片,那是他拍的自己畫出來的仙人指花兒。

我們走到胡麗家門口時,看見那株種在缸裡的粉色月季花瓣散落一地,可能是昨晚風大吹落地的,也有可能是路過調皮的小孩,扯了花瓣玩仙女散花兒。

我對胡麗說“我以後得房子不要院牆,我要做成柵欄似的,要在柵欄邊上種許多薔薇,薔薇爬滿柵欄,遠遠看過去就是花牆。你說什麼顏色的好看?”

我覺得我這想法真是太好了,每次路過公園看見公園柵欄上爬滿白色的小花兒,就覺得很美,於是就起了自己也有那樣的花牆的想法。

我繼續說“紅色的吧紅色豔麗!粉色的也不錯嬌嫩,白色應該也不難看白色純淨。

胡麗一如既往的不解風情:“好看是好看,就是招賊。”

我自嘲道:“我又沒錢,賊不會光顧的。”

“以後的事兒誰說的準呢,說不定你嫁了一個有錢老公呢。再或許你買彩票中獎了。也可能有一天你的小說一夜爆火了,你成了知名作家呢。”

“但願吧,我要成了有錢人,我就在咱村水庫邊兒,蓋個別墅,到時候你帶著孩子來我家住。”

說歸說,我可沒想過嫁有錢人,說不定我一輩子嫁不出去呢!還有我也不買彩票,中獎就更不可能了。我的小說爆火?好像也有點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