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請我們吃飯賠罪。”

我搖搖頭,“我可不去。”

“幹嘛不去,我又沒讓你原諒他,飯總歸還是要吃的,再說今晚可是平安夜,呆在宿舍也太無聊了吧。我們吃完飯再把他臭罵一頓好了,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替你教訓他。”

仔細想想,其實他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要是因為這個就不見面了,倒是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吃飯就吃飯吧,你就當不知道這事兒,你不許問他。”

“幹嘛不問,我可好不容易才抓住他的小辮子。”胡麗一臉得意的笑。

雖然剛開始聽說胡陽給我發的那些訊息,心裡有點兒生氣,不過現在氣已經消了。我知道他那個人,最喜歡和人鬧著玩了,他和胡麗一樣的樂天派,整天都嘻嘻哈哈的。我想他不會有什麼壞心思的,無非是太無聊了找個人消遣一下。我之所以生氣就是氣他不該拿我消遣,不過這也不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其實我一直以為他很討厭我,我這人向來是正正經經的,有話就說,沒話就沉默。我倒常見他和別人開玩笑,他的朋友,或胡麗的朋友,他們說說笑笑的,那是一種很歡快的氣氛,有時候我會想要是我能和他們一樣就好了。

其實小時候我們在一塊兒,也常說說笑笑,但後來大了之後他就不太愛和我說話了。我想只有一個解釋,我這個人太無趣了,使得他沒有和我談話的慾望。

中午我帶胡麗去村口的那家米線館吃了雞肉米線,我們在村裡的服裝店裡看了看,胡麗買了件白色的棉襖直接穿上了,身上那件粉色的則讓店家找了個袋子裝了起來。她又在隔壁的,“繡絲坊”剪了一個齊劉海。

我們從理髮店出來,她對我說:“你也該買件衣服的,看你的衣服都破了。”

“這衣服就是質量太差了,其實剛買沒多久。”我略顯尷尬的說道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尷尬,於是點了點頭。

她又說“畫學的怎麼樣?”

“還行,其實沒多難,老師怎麼教,我就怎麼畫。”

“這個我相信,你那麼聰明,還能學不會?”

我笑了笑,帶著自嘲意味的輕輕說了句:“我聰明嗎?”

“當然!不信你問咱們同學去。”

“我幹嘛問他們?他們又怎麼會知道?”

回宿舍的路上我們倆就一直閒聊著,直到回到宿舍後,胡麗接了個電話,那時是晚上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