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晚上,我突然收到一條簡訊。

簡訊的內容是一句簡單的,在幹嘛?

我用毛巾包著自己溼漉漉的頭髮,用手擦了擦滴在手機螢幕上的水珠。

如實回覆:“在洗頭。”

說實在的那時我並不知道那人是誰。

“吃飯沒?”

“吃了。”

“吃的什麼?”

“米線。”

我們的聊天是他問一句,我答一句的模式。一毛錢一條的簡訊,字打的少有點虧,想多打幾個字,又不知道說什麼。我能感覺到,那人也是在沒話找話。

突然又來一條資訊“我明天去找你吧?”

“你誰啊!”因為是個陌生的號碼,聊了這麼半天我還不知道他是誰。

“見了面你就知道了。”

我毫不猶豫的回過去“我要上課。”

倒不是我有多勤勉,只是交了學費的,好端端的請假,虧的可是我自己。

“那就週末好了,週末我去找你。”

“你找我幹什麼?”

“玩啊!”

“我這兒沒什麼可玩的。”

他重複一遍“這個週末我去找你。”

這人還真大男子主義,既然他這麼想找我,那就讓他來好了,我沒有再說別的。

我開始猜測起這個人來,我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從前的同學?總歸不會是培訓班的同學,如果現在是同學,大家天天見面他找我做什麼?

我把這事兒告訴了羅丹,她幫我分析了一通,嫌疑人鎖定在兩個人頭上,以前追過我的同學許志平,另一個是我之前工作過,飯店的服務生炸毛。

要是炸毛我就帶他在附近轉轉,假如來的人是許志平,我就找地方藏起來。

等週末見了面謎底自然就揭曉了,第二天上課的時候,羅丹有點無精打采的,中間她還因為趴桌子上睡著,被老師點了名。

中午放學後,我打算去吃飯時,羅丹在培訓班門口把我攔住。

她壓低聲音說道“你問出來沒?那人是誰?”

我看著她一副著了魔的樣子,噗嗤一聲笑出來。

“我沒問。”

“你為什麼不問,你就不好奇?”

“有什麼好奇的,可能只是個惡作劇,說不定週末跟本沒人會來。”

“你就裝深沉吧,你肯定也很想知道那人是誰吧?”

我看著她笑了笑。

“對了,你在飯館的同事長得帥嗎?”

“他呀!長的很一般。”

“那個子呢?高不高?”

“和你個子差不多。”

羅丹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一個男人才一米七,那就有點太矮了。”

“要是他向你表白,怎麼辦?”

我有點窘迫的搖了搖頭“這道不可能!”

炸毛是那種,讓你想起來就會笑的人,他身上好像自帶喜感,有時候又把你氣的,忍不住罵他。

“你自己考慮好吧,八成他是要表白的,要不然他跑來找你做什麼?走吃飯去。”

我也不多解釋,驚訝的看她:“你不回去了?”

“今天我在外邊吃,一會給我媽打個電話就行,我得好好替你分析一下,不然你這糊塗蛋肯定被人騙。”

我一臉無語的看著她,一時間又沒什麼話反駁,仔細想想我大多時候都挺糊塗的,況且我又長了一副溫柔的面孔,讓人一看就很好欺負的那種。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會是我以前的同事呢?”我疑惑的看著她。

“這還用說,像你說的那種同學,還是小學的,肯定五六年沒見了,誰會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