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我收到了林晚風的訊息,大概兩三天以後我們又見了面。

我沒有問他為什麼失聯這麼久,他也沒有向我解釋。來時一路上我都悶悶不樂,因為他半個月不和我聯絡耿耿於懷。

到韓城時已經中午了,從公交車上下來,就看到他站在綠化帶邊兒,見他戴了我上次送的圍巾,我心裡多了一些歡喜,心情好了許多。

我走過去,他看見我時朝我迎上來,雖然在微笑,但臉上滿是憔悴。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語氣裡帶著詫異:“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他笑了笑,這次的笑容裡尷尬更多一些。

我皺眉問道:“你最近很忙嗎?”

他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接著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把頭低下了。

這使得我心中更加疑惑了,他究竟這些天都幹嘛去了呢?我想問,但我不問,我就想看,我不問,他會不會主動跟我說。

我覺得這是個態度的問題,假如他不說,那說明其實我在他心裡一點兒都不重要,他根本不在意我怎麼想的。

“我們一直在這兒站著嗎?”我的語氣明顯的不怎麼友好。

“你餓了吧!咱們吃飯去。”

說完他便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我下意識風的躲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我便心軟了,手又伸了過去。

在我的提議下,我們最終決定去《上當一回》,我對小吃總是情有獨鍾。

我們來到名叫上當一回的小吃店,一進門右手邊就是吧檯,我們倆站在吧檯邊點東西,大廳裡有二三十張桌子,豎著擺了三排,右邊有幾個隔間,用木板隔開的,門口吊著棉簾子。

點完東西,林晚風將手裡的一瓶鮮橙多遞給我,他自己提著一瓶可樂。在收銀員的要求他先付了款,收銀員遞給他的四張塑膠卡片,他把它們捏在手裡。

他問我“這塑膠牌幹嘛用的?”

“這個證明我們付過錢了,怕跑單吧,他們服務員看到這卡片才會上菜。”

“哦。”他點點頭。

我們在大廳裡靠左邊那排,一張漆的油光發亮的米色桌子前相對坐下。

廚房裡發出嗚嗚的聲響,爐子和排風扇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大廳裡也是人聲嘈雜,所有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像夏日使人感到聒噪的蟬鳴。

好像有心事的他,擠出一絲笑,對著我說。

“你以前常來這兒?

我說“有時候來。”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那是一種叫人很不舒服的氛圍。還好他很快開了口。

“想我沒?”

我有點兒尷尬,正常情況下我可能會笑笑,但現在我笑不出來,畢竟半個月不聯絡,連一句解釋都沒有,是個女孩子都會生氣吧。

我們確定關係後,和他在一起時,我好像比以前更加拘謹了,我想他也能感覺到,我有些擔心我的這種拘謹會使他難受。可我又沒辦法在他面前大大方方的,為什麼人到了喜歡的人面前反而不能放鬆,不自覺的就會扭捏呢!

也許我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是大大方方的,但其實怎麼開口,我也斟酌了良久。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聯絡我了?”我沉著臉問他。

我這麼說,他肯定知道我生氣了。

“我剛從派出所出來。”說這句話時,他眼睛一直是看著我的。

派出所,我片面的認為,那可不是好人會去的地方。

我把眼睛睜圓,看著他道“怎麼回事兒?”

他道:“跟人打架了。”

林晚風跟人打架進了派出所,這事兒我怎麼一點兒都不信,要是發生在胡陽身上,更容易叫人相信吧。

“本來想找個理由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