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麗家門口,我抓著鐵門上,從獅子嘴裡吐出的鐵環扣了許多下,出來開門的是胡陽。
站在門口的我,有點尷尬,將抱在懷裡的圍巾塞給他。
我想是因為我的臉色不大好看,他才問了一句。
“怎麼誰惹你了?”
我搖了搖頭。
“沒有”
抱著圍巾的他,對著我木木的說了句:“進來吧。”
走進院子,胡陽才說,胡麗出去了,他讓我等一會兒,說她一會兒就能回來。
我也沒別的地方去,就在他家堂屋的沙發上坐下。胡陽爸爸不在家,我想他去上班了,胡陽兄妹倆一直是跟爸爸一起生活的,他媽媽生他們兄妹倆時難產死了。我和胡麗小學同班,,小學時我和胡麗一班,胡陽在是二班,初中我們也同校,我在七班,胡麗在八班,胡陽在五班。
上學的時候我和胡麗關係一點不好,我們倆還打過架呢。至於是為什麼就想不起來了,我討厭出風頭愛表現的胡麗,況且她學習又不好。那時和我最要好的是許夢婷,我們倆不在高中食堂工作以後,她去了外地,那時候我和胡麗漸漸開始接觸了。
胡麗這個人,做事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最好不要惹她就對了。
我和胡麗成為了好閨蜜,我去她家的時候,比她來我家的時候多,這個我很理解,我們家那種氣氛,我待在家都覺得壓抑。。
胡陽坐在爐子邊的板凳上,他烤著火眼睛盯著桌上的21寸彩電。時不時向我瞟一眼。
我也去看電視,不過沒戴眼鏡,看了半天也看不清楚裡邊的人物。
眼睛盯著電視機畫面的胡陽,臉繃的緊緊的,表情看上去很嚴肅,突然問了一句。
“感冒好了吧?”
我點點頭“嗯。”
我嘴角微微向上一挑,擠出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在心裡默默的說,都多久了還不好?
很奇怪,和上次見面時胡陽簡直判若兩人。
我們都不說話的時候,屋裡突然變的很安靜。電視機的聲音顯的格外響,爐子裡的火苗像是在跳舞的小蛇,一下下扭著它纖細的身子。使我想起電視劇裡,波斯舞娘跳舞的模樣。
我有些焦急,胡麗怎麼還不回來,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心想要不然走吧,這麼坐著可真尷尬。可是到哪裡去呢,回家?我立刻否定這個提議,那我寧可尷尬的坐在這裡。
我鼓足勇氣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我是覺得屋裡的空氣悶悶的,想出來透透氣。沒想到胡陽也跟了出來。
站在我身後的他問了一句。
“你要走?”
“你不用管我,我在院子裡等胡麗。”
他笑著。
“幹嘛,屋裡容不下你?”
我說道“怪悶得。”
他撇撇嘴,“和我在一起很悶?”
“嗯挺無聊的。”
奇怪這傢伙居然沒有反駁我。
“屋裡坐著吧,別一會兒又凍感冒了!”
我皺著眉跟著胡陽進屋,想要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回他給我倒了杯水,遞到我手上時說了句。
“喝吧,順便暖暖手。”
我接過杯子衝他笑了笑,雙手捧著杯子,不知道自己是想要用水把手暖熱,還是用手把水冰的涼一點兒。
太陽從南邊的窗子照進來,鋪在清灰色的水泥地面上,胡陽坐在陽光裡,細小的灰塵在他背上那片明亮的光線裡跳躍著。
他不說我也不說,我倒要看他想幹嘛?我呆呆的看著他的時候,他扭頭看了我一眼,奇怪的對著我笑了笑。
我有一種感覺他剛剛盯著電視機看,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