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想?”
“直覺。”陸念攤了攤手。
沒有道理、也沒有證據,但就是靠著這份直覺,陸念一直走到了今日。
大部分時候,她感覺到的都是對的。
“金夫人是死前受了外傷,容易驗出來。”
“於嫻在家裡人的密切關注下,但凡受傷早看出來了,她若有意外,最有可能的是中毒,但中毒又不好驗。”
“若我認為她就是生病沒了,周沅提起開棺,我當時就給他否了。”
“入土為安,沒有必要打攪。”
“我直覺她的死絕對有文章,所以這個棺開了最好,哪怕仵作驗不出來,但心裡有鬼的人就坐不住了。”
阿薇頷首道:“能讓邱仵作故弄玄虛的,應該就是王爺了。”
許是去歲金夫人驗屍的故事在先,漸漸地,京裡也漸漸談起了這一次開棺。
五皇子妃當日的拒婚不好再隨便掛在嘴邊,但周沅“克妻”這一名頭還是太響亮了,讓普通老百姓逮著機會都想嘮嗑幾句。
午後。
沈臨毓被叫去御書房。
剛進宮門,他就迎面遇上了八皇子李巍。
李巍才陪著順妃娘娘用過午膳,見了他,乾脆調轉頭陪他一道走。
“連母妃都在問我開棺的事,”李巍左右看了看,壓著聲音道,“我聽說楊大人原本不答應,是你讓人跟他說‘拿錢辦事’?你這麼搞,五哥多沒面子。”
沈臨毓道:“敬文伯三公子想化解他母親的心結,想緩和與外祖家的關係,與五殿下有什麼關係?再說了,讓順天府給他們出人出力,自然不能白出。”
李巍聽完嘖了聲:“臨毓,你這麼打馬虎眼就沒意思了,五嫂和敬文伯府的事,外頭不說,我們幾個誰不知道?”
沈臨毓睨了他一眼,問:“八殿下難道認為,於嫻姑娘的死,和五殿下、或者皇子妃有關?”
“我可沒那麼說。”李巍趕忙道。
沈臨毓笑了笑,沒有主動多問,且等看看李巍會說出什麼來。
又走了一段,李巍開了口:“其實說句真心話,宋家姐姐真不錯。”
“哪個宋家?”沈臨毓問。
“你當時小,可能不記得了,”李巍說是這麼說,但他確信沈臨毓在明知故問,“就是皇祖母原本給五哥定下的那位。
我還記得以前在宮裡遇著她,特別好的一女子。
可惜家裡出了事,不然她和五哥……
五哥其實挺喜歡她的。”
話說到這份上,先前不怎麼配合的沈臨毓難得配合了一下:“我好像聽說過,梁嬪娘娘不太喜歡?”
李巍眯著眼笑了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行至御書房外,李巍沒有再往裡走,說的是“不去父皇跟前討嫌”。
目送沈臨毓進去,李巍轉身走了。
宮門外,華美馬車候著。
李巍跳上車,從侍從手中接過了飲子,喝了一大口。
“劉笑,”他晃了晃半空了的竹筒,道,“五哥近些性子越來越慢了,又想顧頭又想顧尾,到時候我看他怕是要首尾都顧不過來了,你說,要不要催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