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我家也有皇太后誇讚過的字,我也拓了送去!

待下衙時分,訊息傳到鎮撫司,各處差不多已經統一了意見,從“能不能在相國寺辦”進展到了“如何操辦佈置”上了。

沈臨毓抿了口茶,呵地笑了聲:“比預計得快些。”

穆呈卿湊過來問他:“章少卿會上鉤嗎?”

“有人會上鉤。”沈臨毓慢條斯理道。

上鉤的人,自然是安國公夫人。

她本經常到訪相國寺,對裡頭各處規制十分了解,一聽承平長公主提議了水陸道場,立刻往公主府遞了帖子。

長公主二話不說就給她拒了。

安國公夫人看到退回來的名帖,心裡發虛:還為上回的事情惱著呢!

是,那事怪她自己。

她當時以為長公主定然看不上那餘如薇,又管不住郡王爺三五不時往廣客來跑,試問哪位母親願意自己的寶貝兒子給別家女兒抬轎的?

何況論出身論能耐,都是郡王爺高高在上。

後來安國公夫人想轉過來了,長公主那恐怕是維護、是不願意別人說話,可那不是遲了一步嘛。

近來她捏著鼻子、努力和陸念母女交好,也是為了緩和長公主那一頭……

誰知道,帖子還是被退了!

安國公夫人委屈得不行,又不能就此放棄,只好打聽了長公主到訪相國寺的日子,趕緊來等著。

承平長公主的車駕到了山門。

說的是輕裝簡行,只為商討定奪,因而人員簡單,陪同的禮部官員也只有三五人。

安國公夫人作為超一品國公夫人,陪笑湊上去,還是得了在長公主跟前說話的機會。

“真巧。”長公主瞥了她一眼。

安國公夫人訕訕:“您知道的,我有兩個兒子在寺中擺了往生牌。”

長公主應了聲,倒是給她留了體面,讓她跟著一道轉轉。

安國公夫人頓時來了勁,仔仔細細向長公主介紹相國寺。

長公主邊聽邊看,時不時與禮部官員、住持大師商量幾句。

“這裡辦道場倒也寬闊,敞亮些,佛音佛言能讓寺外都聽見。”

“我想盡量多徵集一些書法,好的畫作也可以呈上來,這兒多做一些展示,避風避雨是最要緊的,莫要毀了東西。”

“還要多備些桌案文房,讓人現場臨摹、書寫,不止是公侯伯府、官宦世家,京中讀書人有書院、衙門的背書都可以來。”

安國公夫人捧著:“您真是一片孝心。”

“長公主原本還想讓更多的老百姓都能來聽聽、看看,可惜……”有嬤嬤嘆了聲,“禮部和寺裡都怕照顧不過來。”

“那是、那是。”安國公夫人連聲附和。

“我們這也不是比試、不論高下,”長公主說著,“我另備一批筆墨,都是尋常東西,願意當場留字為皇太后祈福的,都能領一支筆、一塊墨,全當個紀念。

這般看來,也缺個題字的。”

安國公夫人耳朵一豎。

住持道:“既是為皇太后祈福,還是聖上與您親自書寫最合適。”

“我和皇兄寫水陸道場的,這收集祈福帖子的就另尋個人吧,”長公主若有所思地道,“字要寫得好,人品端正些,百官之中誰寫得出色?”

禮部官員正要回答,安國公夫人先搶了先。

“長公主,”她藉著就在長公主身邊,忙開口,“說來我們振禮的字寫得不錯,聖上都時常誇讚呢。”

“是嗎?”長公主問著,眼神詢問禮部的人。

“是,章少卿一手好字。”禮部官員道。

“他日常都寫臺閣體吧?”長公主故意搖頭,“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