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匆忙趕到現場,救護人員看著滿地的玫瑰花,破碎的酒瓶以及灑落一地的紅酒,他們詢問著需要救援的人是誰?

“是我的丈夫,躺在地上的男子,和我旁邊的兒子。”

醫護人員爭分奪秒,他們將陳井科扛上救護架上,剩下的醫護人員則帶著陳默和齊佴一同上了救護車。

護士判斷著陳井科的生命情況。

“生命狀態良好,目前病人只是處於昏迷狀態。”

說完便用鑷子處理陳井科頭部處的傷口,她將玻璃碎渣從陳井科頭部進行一個初步的處理。

另外的救護人員則幫助陳默初步檢查其左手手腕處的傷口。

陳井科被推入手術急救室,手術進行著。

齊佴在外面走廊上的座椅處焦急的等待著。

陳默也被醫護人員帶走,處理手腕處的傷口。

齊佴在座椅上坐著,時間流動的很慢,齊佴用手扣著手背,她還處於驚慌中,陳井科怎麼會一下子變成這樣?

手術室的燈變綠了。齊佴趕緊起身跑到醫生身旁,詢問著陳井科的情況。

“還好送來的及時,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只是,我們透過對這位先生的腦地形圖分析,發現這位先生有患有狂躁症的可能。請問他最近是否出現過情緒突然失控的現象?”

“狂躁症?”

齊佴突然意識到陳井科的情緒失控並不是他所能夠控制的,它並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一道在她心裡存在很久的疑題終於解開了。

“是的,醫生。你說的沒錯。有時候他會莫名奇妙的情緒失控。”

齊佴用手遮掩著身上的淤青。

“建議先住院觀察,這個症狀是有痊癒的可能性的,穩住患者的情緒。

治療其實並不是很難,主要是復發這塊需要控制,儘量讓患者不要出現情緒波動太大的情況。”醫生說完便離開了。

走廊裡急救的人員來來往往,齊佴的心裡空落落的。

她懷疑過陳井科的精神也許有問題,但她總覺得是陳井科疑心太重所引起的猜疑,沒有想到陳井科患有狂躁症。

齊佴愣在原地,陳默包紮完之後向母親走來,看著雙目無神的母親,陳默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他張開右手給予母親一個擁抱,就像齊佴在陳默小時候安慰他一樣。

齊佴抱著陳默無聲的抽泣著,輪軸聲,點滴聲,呼叫聲,哭喊聲,一齊入耳。

母子倆看著病床上還昏迷不醒的陳井科,他那張臉龐是那樣的熟悉又陌生,他發病的時候就如魔鬼般猙獰恐怖。

而現在剛剛發怒的瘋子竟平靜的躺在病床上。

齊佴握住陳井科冰涼的手臂,他手中還帶著他們重新開始的戒指,齊佴將陳井科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龐上,想給予陳井科溫度。

“陳井科,差一點我們就可以一起坐在燭光餐桌前,度過週年慶了。”

差一點。

“默兒,為你父親弄點熱水來。”

陳默起身拿起水壺去接熱水,看著熱水熱氣騰騰冒出的熱氣,周圍都被水霧包圍著。

從熱水房出來,陳默想起小時候父親常常躲起來一個人抽菸,有時還被陳默給撞見了。

那時父親還會微笑著望向陳默,讓陳默別告訴媽媽。

陳井科知道吸二手菸不利於身體健康所以他從不當著齊佴的面吸菸。

陳井科那時事業處於瓶頸期,他擔心不能給齊佴和陳默一個幸福的家,不能給他們足夠好的物質保障。

他日夜奮鬥著,為了他們的未來。他是家裡的頂樑柱,沒有他,他們該怎麼辦。

陳井科當時就想著要賺很多很多的錢,給齊佴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