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隻手在旁邊描繪,好似整隻手才堪堪抓著,瞧著她嘴角彎彎,似乎是很享受這種被人伺候著的生活。
瑕月方才小跑了會,然後又吃了些糕點和栗子,這會竟睡著了。
嘖,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韓允默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的動作一旦停下了,瑕月竟然又醒來了,迷迷糊糊之間,張著迷濛水眸,無辜地看著他。
“怎麼停下了?”
“無事,繼續睡。”
“哦……”
瑕月又靠著他睡著了,這些日子,兩人著實親密,他們倒不像是夫妻,就好像是互相陪伴、慰藉的夥伴。
室內很安靜,靜得只能聽見均勻的呼吸聲和緊張的心跳聲。
韓允默和做賊一樣,趁著女子熟睡的時候,偷偷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就在此時,瑕月緩緩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間,瑕月軟軟的唇貼在他的耳邊,“爺,好冷。”
窗子沒關,此時地龍又燃沒了,瑕月迷迷濛濛間竟醒了過來,並且抱緊了韓允默,貼在他的肩膀上。
“爺,冷。”
這丫頭,纏的這麼緊,連睡夢中都想著自已,還說不喜歡?
“那瑕月喜歡爺嗎?”
“不喜歡~”
暗中守護韓允默的人,瞧了一眼韓允默。
嘖,臉色發黑,瑕月姑娘危矣!
“不喜歡爺,還貼得這麼緊。”
韓允默想要推開,卻被環住了腰,瑕月的臉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爺笨,不喜歡。銀子,嘿嘿,喜歡銀子。”
該死的瑕月,還敢說他笨!他難道還比不上那幾塊銀子嗎?
“你才笨,瑕月最笨了。”
在夢中,瑕月忽而聽見有人說她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韓允默在說她,也不理會,繼續睡了。
韓允默將人輕輕放在自已的床榻上,蓋好被褥,一點一點撩開散亂的髮絲,隨即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夫人。”
凝霜來了如蘭居,宋夫人隔三差五派人詢問她有關於墨軒居的事。卻每每都只是來告誡自已,要怎樣獲取三爺的心,以及時常訓斥自已的無能,不能捕獲三爺的心。
“凝霜啊凝霜,你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怎麼會比不上瑕月那丫頭?不愧是二房教出來的狐媚子,四處勾引男人,何止是老三,老大也偶爾提起那瑕月!”
大爺也時常提起嗎?並不,上次驚鴻一瞥後,韓承嗣事後想起,只提了一句此女不凡。
凝霜裝作與世無爭的樣子,還一副為瑕月著想的模樣,“夫人,瑕月她生得美,得三爺寵愛也是無可厚非。只是瑕月她日日與三爺同榻而眠,這……”
同榻而眠!大夫人宋恩慈心中一驚,兩人的關係如此親密了嗎?她連忙召見在墨軒居安插的人,一問果真如此。
“放肆,她一個丫鬟怎能日日霸佔主子,奴婢就是奴婢,上不得檯面!倒是你,也不攔著點三爺!”
哪裡有說得那麼輕鬆,她只是個丫鬟,豈能攔主子?凝霜只能低著頭不言語,大夫人宋恩慈也知道凝霜身份低微,自然是不敢違背三爺的命令,更甚的是他竟與一丫鬟同吃同住,並且聽下人說,那瑕月還日日為他……
這些人不懂,她難道還不懂嗎?
“落子湯就沒給送過去嗎?你們一日日都做什麼吃!”宋夫人捂著頭,她的痛風又發作了。
她屬實是沒料到韓允默可以如此寵愛一個丫鬟,是當真不要自已的顏面了嗎?若是未娶妻便有了庶子,京城還有誰敢把女兒嫁到他們韓府來!
“三爺沒讓瑕月喝,凝霜也不敢勸。夫人消消氣,這都是凝霜的錯,是凝霜無法得到三爺的憐愛。”凝霜可憐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