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瑕月不由得想將手拿回來。
“青竹,將玉肌膏去庫房裡找來。”
很快,青竹就將東西拿來了。
瑕月低著頭,似乎是在為方才自已的不敬而懊惱,但若是韓允默真的想要懲罰她,早就懲罰她了。
“三爺,奴婢自已來就好。”
“來什麼來,都傷成這樣了,你自已不愛惜你自已的身體,不代表別人不愛惜!”
韓允默親自為瑕月上藥,他的手輕輕觸碰她的肌膚,酥麻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韓允默還用極為挑逗的眼神盯著她,彷彿不是在上藥。塗完藥之後還要在傷口上呼呼幾聲,很癢很癢,她想要將手伸回去。
誰知韓允默直接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如羽毛輕輕撫在她的手中一般,她瞧見韓允默眼中的萬般深情,眼中星河璀璨,倒映著的都是她。
“你……”
“別讓自已再受傷了,我會心疼。”
瑕月能感受到自已的心在這一刻跳得巨快,她好像就要陷在韓允默的深情裡,但她還是清醒過來了,只是尷尬地笑著。
“丫鬟就是丫鬟,這區區一點傷,不疼的。”
這十五年,她都一個人過來了,區區一點傷就喊疼,太矯情了。
“那從今日起之後的每一年,只要有我韓允默在的一日,我不願小丫頭受一丁點傷。”韓允默揉揉瑕月的腦袋,那雙眼睛幽深得不行,眼眸暗色翻滾,眼底似乎隱藏了剋制,但縱使是這樣,瑕月仍舊不敢回應。
她不知道韓允默這深情的面孔裡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短短數月,若說愛上她,她不相信,反而越來越覺得這是一種捧殺。說不定一等到自已真的習慣了這種好,他就會狠狠把自已給拋棄。
明明自已三番五次受傷都是因為韓允默,他如今說這些話,未免有些可笑了吧?有故意的,有自已心甘情願的。
瑕月低下頭,擋住了眼底的瀲灩波瀾。無論怎樣,她還是那句話,韓允默,不是她的良人。
“嗯。”
瑕月最終還是先答應了,因為她實在受不了對方那眼神。明明是韓府的主子,還要裝作那般可憐的模樣,就算這副模樣真的令她感動了又如何?
“青竹已經向我稟告了,既然留蘭香還要半月之後,那你也……”
“不用,只需一個時辰。”
果真,一個時辰過後,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瑕月高興地跑了回來。
瑕月莞爾一笑,眼中柔情似水、星光璀璨,亮晶晶的小眼睛,似乎是求韓允默誇她。
方才一頓小跑之後,小臉微紅,氣喘吁吁的模樣,還有那一對隨著小跑上下跳動的白玉糰子,令韓允默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尤其是瑕月還不自知,一蹦一跳的開啟盒子朝著韓允默而去,言笑晏晏的模樣,極美。
“看看,是留蘭花。”
語氣裡滿是得意,就好像是要韓允默誇她,才肯罷休。
韓允默怎能不知,這些日子秋雨不斷,一連半月鮮有明媚之日,就連今日也是一樣,天空中陰雲密佈,隨時都有可能下著大雨。
又冷又潮溼,這樣的天氣簡直令人厭煩,裡屋卻沒有任何改變。乍一看,裡頭早就點起了地龍,暖烘烘的。瑕月親自給韓允默暖床,有著這麼一個如暖爐般的丫鬟日日陪睡,怎能不暖和?
“今日沒什麼陽光,留蘭花也曬不幹,但是我們解毒要的,不就是留蘭花的嘛!留蘭花有毒,要的就是以毒攻毒,更何況茁蘭茵藥性比留蘭香強,自然是能壓過留蘭香的。”
又是得意洋洋的神情,瑕月不自知就流露出這般求誇獎的神態,惹得韓允默暗中一笑,瞪了一眼在旁觀看不肯走的青竹。
得,你們恩愛,我得走。嘖,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