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與韓允默待的太久,真的有一日會忍不住心疼他,不捨得離開他,所以她只能逼迫自已在解毒之後離開。
“丫頭,有時候話別說得這麼絕。”
凝霜還說瑕月日日熬藥,且她瞧見藥方子古怪,有許多的藥材是她從未聽說過的,老夫人這才不得不懷疑,許之是否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那麼,你日日替許之熬的藥,又是為何?”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仔細一想,應該是凝霜告的密。
“抱歉老夫人,這是我與爺之間的事,恕瑕月無法告知。”
瑕月跪在地上,頭低低的,卑微至極、誠懇的態度讓老夫人也忍心多加責罰於她。
“大膽,老夫人問你也敢不回答,難道你不怕死,來人,拖下去杖責二十。”王嬤嬤收到了老夫人的暗示,連忙苛責瑕月。
聽到要杖責二十,瑕月也沒有絲毫懼怕,反倒磕頭感謝道:“奴婢多謝老夫人不殺之恩。”
皮肉之苦與性命不保,瑕月自然想得清楚。
老夫人訕笑,這個丫頭太過聰明瞭。這話一說,自已還真就殺不了這丫頭,她有那麼兇嗎?動不動就殺人,她還要給自已積德呢!
“好了王嬤嬤,這丫頭嘴硬得很,就算是打死她也未必肯說。”
其實不是不肯說,只是因為瑕月感覺韓老夫人的確是在意韓允默,但這種關心更多的是帶有強行的意味,就比如是老夫人先開口讓她做姨娘,是要求,並未詢問韓允默的意見,更沒有詢問自已的意見。
韓老夫人歷經多年,怎會不知小丫頭心細如髮?聽說這丫頭失憶了,從前仗著美貌在二房橫著走,如今卻如此謹小慎微,還真是有意思。
老夫人本想讓王嬤嬤留下,王嬤嬤陪伴她多年,是她的心腹,但瑕月還是不願意說。
王嬤嬤也第一次瞧見這麼倔強的女子,也還是乖乖離開去外面守著了。
“如今人已經走了,你可以說了。”
既然韓老夫人左右都會知道的,不如就再幫韓允默一次?
“老夫人,我瞧見您對爺如此關心,定然是真心對爺好的。奴婢卻想替三爺問一句,整個韓府之中,是真的希望爺好嗎?若關心,為何會連爺中毒多年都不知?更從來沒發現爺受不了寒嗎?”
韓老夫人抓著手杖,猛然站起身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瑕月見老夫人韓老夫人如此激動,就知道韓允默沒有讓任何人知道他中毒的事情。瑕月閉上眼磕了個頭,不怕死地說道:“那毒是後天被人下毒的,每月的月圓之夜,飽受痛楚,瑕月正巧替爺解毒,卻不料被人反咬一口。”
韓老夫人被氣得險些喘不過氣來,瑕月連忙起身拍了拍她的後背給她順氣,又喝了點水,這才讓她好受些了。
“他們膽敢如此!我們韓家還沒敗落,他們竟如此等不及了嗎?”
瑕月眉頭一挑,看來老夫人是知道是誰下得毒?
“老夫人別生氣,一切都還來得及的。”
“只要你能解毒,不惜一切代價。好孩子,你能留在許之身邊,是許之的福氣。”
瑕月只說了中毒,並未說韓允默的雙腿還能恢復的事,這件事她隱隱覺得牽扯有些大,若說出來破壞了韓允默的某些計劃,到時候韓允默可不是要責怪自已了?不過更多還是因為她不想多管閒事,牽涉其中。
王嬤嬤瞧見阿瑞推著韓允默來到此處。
“三爺怎麼來了落梅苑?”
在外的王嬤嬤也沒有想到三爺會真的因為丫鬟而來得如此之快。
“嬤嬤倒是犯糊塗了,我是來探望祖母的,莫非也不行嗎?”韓允默眼中的陰鷙,他自從摔斷了腿之後性格古怪,說話也是十分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