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毫無波瀾,似乎只是讚賞凝雪,毫無私情。

“母親,我還未問您,對卿雲究竟是怎麼看的?”韓遂神情有些緊張,生怕自已母親會不喜歡宋卿雲。

瑕月將宋卿雲的信拿給韓遂之後,寥寥幾字,卻解開了兩人心中的心結。

瞧韓遂這容光煥發的模樣,看樣子兩人是藕斷絲連了。罷了,都是兒女債,自已也不好說什麼。

江夫人只是微微挑眉,笑著說道:“是個不錯的孩子。不過宋家可是個豺狼窩,若要娶宋卿雲,你得讓宋卿雲與宋家分開,免得到時候宋家出了什麼事,還要我們擔著。”

江夫人是有私心的,她相信宋卿雲一定不願意的。她打聽過了,宋卿雲是個強勢的女人,一個庶女卻能支撐起偌大的錦繡閣,這背後要是無人相助,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仍舊打心底裡覺得宋卿雲必然是受了大夫人的挑撥來故意接近談之的!要不然一個庶女,怎會三番四次想要勾引嫡子,不就是為了往上爬嗎?要禍害怎麼不去禍害旁人,禍害她的兒子算什麼?

說到宋恩慈,她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就打斷了正在思考的韓談之。

“水月如何?”

“水月很好啊,母親怎麼想起來水月的事了?”

“你啊你,身邊有這麼多知心的丫鬟,你都當作沒瞧見。水月伺候你這麼多年了,你當真一刻都不曾動心?迎娶了正妻之後,就讓水月成為姨娘吧。”

姨娘?那可比通房高出許多,這麼做,不是在打正妻的臉嗎?更何況宋卿雲能接受嗎?

“娘,這不合適。再說了,說不定水月有自個想法,您就別亂點鴛鴦譜了,可好?”

“娘自有孃的打算。再說了,這全天下的男兒怎會只有一個女人,你瞧瞧你的父親,不一樣也是三妻四妾嗎?你先彆著急拒絕,你先去問問水月是如何想的?”

韓遂也不知道這種事該如何勸說,也只能暫時作罷,他從來沒有這種心思,只想要與一人白頭相守足矣。

幾日之後,韓允默讓青竹同瑕月一起出府。

最後的一味藥,他的人根本找不到,瑕月一早就將藥的圖紙給描繪好了。

“找不到,留蘭香分明就很好找,怎麼可能會沒有?”

這可給瑕月給驚訝到了,在自已的印象之中,留蘭香非常好找的,並且在圖蘭,整個山上都能夠找得到的。

等會,圖蘭?

瑕月閉上眼,她能確定圖蘭的地理位置,卻不知道自已為何會知道。

她隨口說了句,“青竹,你知道圖蘭在哪嗎?”

“圖蘭,那可遠了,從京城出發,要半個月才能到呢!並且如今水運並不發達,沒那麼容易。你不會告訴我,留蘭香就在圖蘭吧!那等拿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冬月了,三爺的病可耽擱不成。”

“那還不是你們辦事不力,明明之前也說。如今還要臨時找,我都說了,按著圖紙上來找,怎麼可能找不到!”

瑕月瞪了一眼青竹,青竹撓撓耳朵,他不是忘了嘛!

更何況這還不是爺讓自已先把這件事放一放,說都中毒了這麼多年了……

“寒毒是沒有什麼問題,頂多吃些溫補的藥就能補回來,可陀羅花毒,必須要這留蘭香,若是少了留蘭香,到時候陀羅花毒會讓爺終生無子嗣的!”

那日大夫來看,並不是說謊,而是因為陀羅花毒是真的會讓人無子嗣,這足以看得出背後之人用心有多麼險惡。

只不過她有一點好奇的事,韓允默不可能日日燻著毒沒有發覺。

青竹這會才明白,原來三爺並不是在意寒毒,而是不想讓自已留有子嗣,企圖讓自已絕了後!

青竹立馬跪在地上,連忙請求韓允默三思,“求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