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青離如何了?”

“兩人被帶下去養傷了,青竹傷得嚴重,沒有好幾個月身子恐怕是好不了了。”青水沒想到自已只是下山去拿了些藥材,山中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瑕月呢?”

一提到瑕月,所有人噤聲不語,他們都忙著韓允默,怎會去瞧瑕月如何了呢?

只有青離,她一身是傷,仍舊來到瑕月的屋內探望。

“她如何了?”

“不是很好。”沈祈瞧見青離的異瞳,與陳燕兒對視一眼,青離不會看出什麼來吧?

青離想起不久前的事,迷迷糊糊之中是瑕月帶著他們離開的。

“瑕月她身上是不是受了很多的傷?我記得是她將我與青竹兩人轉移的,我很感激。”若不是瑕月趁亂帶走他們,他們恐怕才真的是命懸一線了。

“原來是這樣。”

沈祈與陳燕兒同時鬆了口氣,還好,原來沒露餡。

“我今日來,不僅僅是想感謝她,我還想……”青離面露難色,也不知是否要與他們言說。

“有什麼話你就說,我是瑕月的娘,你要瞞著我什麼嗎?”

“上天垂憐,自不會讓有情人分離,我家爺是真心喜歡瑕月姑娘的。他不是不愛,而是不能愛、不敢愛!”

這倒也是事實,他們幾人也不是不知道,韓允默用情至深,雖嘴上不說,但寵溺瑕月是真,愛她也是真。

“他身處陰謀詭計之中,他本就不想拖累任何人?亦如今日,我本與青竹心存死志,企圖用我們的死讓爺清醒過來。”青離很慶幸瑕月能來墨軒居,就算這些人再怎麼厭惡瑕月,她都打心眼裡慶幸瑕月的到來。

當瑕月出現的那一刻,渾身是傷,狼狽不堪,可在韓允默眼中,就是最美的景色。

“所以呢?”

“既是兩情相悅,為何要拆散他們?瑕月若不在意爺,怎會為他奔走?若是不在意爺,她手中的劍就不會有任何的偏頗。”這都是從青綠她們口中聽到的,但既然是如此,又怎麼可能會差一點呢?

青離年幼時見多識廣,對於這個病也略有耳聞,她緩緩說道:“我曾經聽聞這種病,喚‘失魂症’,每每犯病之時,便神志不清,大開殺戒。我請求二位,別帶瑕月離開!”

沈祈明顯還想說什麼,卻被陳燕兒攔下,有一些事,她來說更合適。

瑕月既主動回來,就是為了重回韓允默身邊?她是個固執的人,他們這次恐怕是帶不走她了。

陳燕兒眸光幽深,撫了撫鬢角,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那你就不怕,瑕月會殺了他?”

“她不會。”是韓允默的聲音,韓允默被人推著,從轉角出來,他心疼的目光落在躺在一旁的瑕月。

沈祈此時也站出來附和陳燕兒,“她說的話未嘗沒有道理,一旦發病……你與她都十分危險,你知道嗎?”

想起瑕月最先發病之時,她就失手傷了人,無論她怎麼服用藥物,仍舊是月月都發作,即使用鐵鏈將自已捆綁著,發起瘋來,用盡自已全身的力量,掙脫鎖鏈,自已的筋骨都險些傷到根本了。

“我不在乎。”

瑕月固執,韓允默偏執,他們都是同樣的人。

“若有一日,你發現她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她甚至會給你帶性命危險,你當如何?”陳燕兒想起了一段過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人都有過去,若因為未來難以預料之事而不敢去愛,那這一輩子又有何意義?我韓允默此生定不負瑕月,若違此誓,斷子絕孫……”

“夠了,別說了,我相信你。”

無論將來如何,此時的韓允默的確是真心實意的。韓允默膽敢背叛,且不說他們會如何對待他,恐怕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