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跑!”
她被人用力一推,感覺渾身冰冷,似乎是掉入湖中一般,難以呼吸,而後夢中驚醒,死死抓著什麼。
“還不放手?”
瑕月本就身心俱疲,沒料到在她閨房之人竟然會是韓允默,並且自已現在還抓著他的手臂。
“求爺恕罪。”
瑕月連忙下床求韓允默原諒。
“為什麼替我擋?”
“啊?”
瑕月疑惑地抬頭,似乎是驚訝韓允默會問出這樣的話,只是他問完又自嘲一笑,他這是怎麼了?
“罷了,好生休息吧。”
韓允默來的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
瑕月也鬆了口氣,上了床準備休息一會。
很快,青綠拿著消腫的藥膏而來,輕輕敲了敲門。瑕月這會也沒睡,自然是笑著將人迎了進來。
“哎呀,瑕月妹妹你怎不消腫就歇息,這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怎麼能有半點傷痕。喏,這是爺特意讓我送過來給你消腫的。”
“瑕月奴婢之身,怎敢用如此貴重的東西?過幾日消了腫,自然就好。”
青綠見瑕月說的話並不是敷衍,她可不在乎。既然爺要她送來,那她就送,更何況她是因為爺受的傷。
這一路上的婢女小廝不知道多少,被韓允默抱在懷中任由旁人這麼看著。如今好了,整個韓府已經鬧得是沸沸揚揚,只怕不日就會傳到老夫人他們耳朵裡。
“你是怎麼想的,怎的好好地為爺擋下這一巴掌?”
“身為丫鬟,理應如此,若是青綠姐姐,你難道不會替爺擋嗎?”
這樣一番話,的確是把青綠給問住了,以往爺同大夫人的事情,他們是沒有資格阻攔的。於情,這是爺的家事;於理,爺不會讓他們阻攔的。
“算了,先上藥吧。”
不過上藥還未上完,就聽見外頭紛紛嚷嚷的聲音,瑕月剛想起身,被青綠按著。
“去什麼去,墨軒居有這麼多的丫鬟和僕人,為何要你去?”
青綠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然而語氣中總有一絲不滿。聽傳來的訊息說,大夫人竟然說爺忤逆,忤逆可是大罪,恐怕大夫人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正如青綠所想,韓府是有著規矩極其苛刻的家規,這一來是為了提醒韓家子弟,要以振興韓氏門楣為已任,二來就是因為韓氏子弟有人不敬長輩,為家族敗類。
“青綠姐姐,要下雨了。”
瑕月瞥了一眼外頭,烏雲密佈,狂風大作。
“沒事的。”
是了,最後的事還是被壓了下來,不過其中原因,就不是瑕月能夠揣測的了。
青綠給瑕月上好藥之後,便回韓允默那兒覆命去了。
“爺,東西已經送過去了,青綠親自塗的藥。”
“嗯。”
韓允默淡淡回應了一句,就好像方才發生的事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只是青綠瞧見主子聽到瑕月的事,眼眸接連閃爍幾下。
他們幾人離開書房,在暗處嘀嘀咕咕。
“青綠,瑕月怎麼說的?她替爺擋的時候,青梅他們都被嚇了一跳,你是不知道啊,瑕月那時候都被打暈乎了呢!之後爺一把將她抱起……嘿嘿~”
青竹笑得很開心,一臉我就知道他們是這樣的神情。
青綠同樣驚訝,沒想到爺還會主動親近女人?
“然後呢?”
“然後就將人丟給我了唄,爺那性子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親近女人,怎麼可能?你們沒瞧見爺很快就沐浴去了嗎?”
這倒也是噢,方才爺也的確是一回來就沐浴去了,看來他們想錯了,爺還是那個不近女色的爺。
阿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