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這位三爺,從來都不允許旁人近身沐浴……她想著想著,似乎有什麼已經明瞭,心中暗自嘆息,她真的好慘,什麼都是第一個,真是流年不利。
“三爺是不滿意嗎?那奴婢喚阿瑞來伺候。”
錯愕的神情並不像是裝出來的,二房竟然會養出這麼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鬟來伺候?這不太像那女人的作風。
“扶我起來。”
那就是還要繼續伺候了,她跪著的腿終於可以站起來了,她依然站的很穩,只是有些微微顫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身體對痛感很薄弱,就好像天生不知道痛一樣。
韓允默看著她井然有序的樣子,就如同一個木偶一樣,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雖然這就是丫鬟應該做的,令他下意識的總覺得這個不是她的真實面目,這樣的她只會讓人覺得假。
或許,張牙舞爪的她會更加精彩,乖張聽話,只是她對自已的保護。
他饒有趣味地閉上眼,任由瑕月擺佈。
瑕月替他穿好衣裳,扶著他上了輪椅,將他扶上了床,儘管這個人將自已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自已的身上,讓她的腿有些站不穩,但她還是咬牙堅持了。
很快,做完一切,她離開了,靜悄悄地,卻又滴水不漏做完一切,無論是誰都非常滿意。
“去查查她。”
做得如此完美,韓允默不起疑心才有鬼!瑕月只想著不得罪人,卻忽視了韓允默向來疑心重。
韓允默之所以後來沒有再刁難人,一是想著,既然有人將她安插到他這裡,定然是有所目的;二是由於面前之人不知道是故意想要引起自已的注意,還是真的只是想要伺候他,都已經讓他滿意了。
起碼有一個安靜且太對他胃口的人在他身邊,未來的日子也不會太無趣。
瑕月揉了揉膝蓋,腿上的痛意如同被針扎一般狠狠刺入,她握緊拳頭,似乎這樣就能夠讓她痛意減少。
她這是怎麼了,好像身體痛了,心口的痛就會減弱不少。
她的耳房離三爺的院子不遠,並且她是一個人住的,雖然小,但足夠了。
這與她剛甦醒時的丫頭房大不相同,這裡淡紫色的裝飾,也一改之前同映月擠一張床,這裡一人一間,不得不說這主人之大氣。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有人悄悄朝著她的屋內靠近,這使她幾乎一下子反應過來,做出防守之意,但很快她又想起來,這裡是墨軒居,誰敢對她下手?
果不其然,來的人是一老婦,看上去冷漠且威嚴,應該就是映月曾經說過的,是柳嬤嬤,向來鐵面無私。
“瑕月姑娘,這是三爺派人送來的,你被升為二等丫鬟,從明日起,就由你貼身伺候三爺。”
什麼,貼身伺候?她這麼覺得這話怪怪的,又找不到什麼可以反駁的,只得應下。
“瑕月知道了。”
柳嬤嬤將藥膏送到桌上,一起送來的還有二等丫鬟的服制,還拿了一個冊子。
她先將藥膏開啟,清香的氣味撲鼻而來,連忙抹在膝蓋上,果然淡淡的涼意從膝蓋傳來,看來這的確是好東西。
等她開啟這個冊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這真的是韓允默的喜好嗎?記得如此清楚細緻,不知道是太過於關心,還是為了其他什麼的。
總之這都和她沒關係,她要做的,就是伺候好人,等到合適的機會離開府中。沒錯,她並不打算在這裡,雖然韓府有她的賣身契,可是她只是個奴婢,就算走失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更何況她心中隱隱有個想法,她不屬於韓府,她要離開,她要知道自已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麼。但現在,這一切還為時過早。
與此同時,從映月口中她得知了一些關於自已的事情,她有個許久都不曾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