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丹陽指尖發顫,眼中出現恐懼的神情,那時的事,他竟然知曉?
“你要害的人,不一直都是我嗎?”
“我只是想懲罰你一二,並沒有想要讓你死!”
“是啊,那現在我倒是想要知道,你是否還有當時那麼幸運,逃過一劫了?”
韓允默瞧著韓丹陽垂首不語,心中並沒有得逞之後的暢快,反倒心中越發失落。他本是想瞧見韓丹陽的痛苦,為何如今瞧見了,卻不覺得高興?
他似乎厭煩了,揮揮手讓站在一旁的瑕月推他走。
“走吧。”
就在他們要離開這個亭子時,在一旁失神的韓丹陽終於忍不住大聲質問:“韓許之,我承認當初是我對不住你,可我不也因此付出代價了嗎?你敢說我嫁給賀從樟一事,沒有你的手筆嗎?我知道你怨我當初冤枉了你,但我事後也將這件事告訴了父親、母親。”
“是啊,僅僅就我們痛苦,是不夠的。”
韓允默回眸,眸中迷惘之色乍現,僅只有一瞬,下一刻又變成了目空一切、對一切都不在乎的神情,眼角的微紅仍舊出賣了他,瑕月則是有些不知所措。
韓允默不會殺她滅口吧?她知道了這麼多秘密。
“你的小命我暫且還不想要,不過什麼時候你惹我不高興了,我就要了。”
韓允默眼中的紅一點點綻放,就像絢爛的花一樣,這讓瑕月瞬間想起了上次韓允默發瘋時候的模樣。
“爺?”
此時離墨軒居還有一段距離,阿瑞不知何時又走開了,以她的能力,恐怕不足以對抗發瘋的韓允默。
瑕月本能地想開口呼救,誰知韓允默更快,兩人就在一個落敗的院子旁,她的脖子被韓允默用髮釵給抵著。
“爺,你冷靜些。”
“又是你?”
“啊?”
“說,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瑕月不說話,韓允默便自問自答。
“哦~你的目的不會是我吧?”
瑕月姣好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裂痕,她怎麼瞧著韓允默不像是發瘋,倒像是精神出現了問題。
“喲,被我猜中了?”
她扶額,這暗衛們分明就在外面看熱鬧,都不來幫忙一下,看來他們只在意韓允默的死活,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都害怕發瘋的韓允默。
“啞巴?一句話也不說。”
瑕月不理會韓允默,誰料到他竟然又換了一副面孔,張口調侃道:“你身上是什麼香,好香啊……”
邊說邊靠近瑕月的脖頸,前面那一吻,就已經足夠讓瑕月生理不適了,如今韓允默的再次靠近,瑕月下意識躲開,結果對方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精光。
“呵~躲?躲得掉麼?”
韓允默手中的髮釵銳利處即將要落到瑕月脖子上時,瑕月一把將髮釵奪了過來,拉著他的身子,兩個人順勢滾在地上,同時三根銀針飛入那牆壁上。
那銀針非常之快,要不是瑕月帶著韓允默躲開來了,恐怕那銀針就要落在韓允默身上了。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命都沒了,還勾引?
暗處之人瞧見是有人救了韓允默,一時氣急,將銀針對準了瑕月而去。瑕月想躲開,韓允默死死禁錮著她,不讓她動彈分毫。
結果就是,瑕月被銀針中傷,她瞪了韓允默一眼,隨即整個人暈了過去。
待瑕月徹底暈過去時,韓允默這才緩緩抬眸,眼睛卻望著一旁的三根銀針,衣袖一揮,銀針原封不動地還給了那人。那人當即斃命,從屋簷上摔了下來,血肉橫飛,死狀悽慘,直接給路過的丫鬟嚇得半死。
“看夠了沒,還不收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