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去過,也不記得回去的路,因而迷路了。
等許久之後,她瞧見了手中被塞滿東西的小許之安然無恙地出現在她面前。
“姐姐。”
小許之埋怨的目光看向了自已,她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方才忘記拉你走了,走走走,我們還得回去溫書呢!”
“姐姐,你也嚐嚐,這點心可好吃了。”
“好。”
我僅嚐了一口,便覺得這是人間美味,母親說女子要纖腰細腿,一直不讓她吃這些甜膩的糕點,如今能大快朵頤,便讓她覺得姜夫人真是一位不錯的人。
然好景不長,父親竟然要府中之人尊稱她為姜夫人,說姜夫人在他失憶期間百般照顧自已,只不過是一個稱謂,有何不可?
就是這樣一舉動,讓整個韓府的風向就變了,所有人都在同情宋夫人苦苦等待五年,含辛茹苦地照顧兒女、公婆,可結果夫君卻在外頭生兒育女,自古男人多薄倖,韓宗冀也不例外。
我也見到數年來從未爭吵過的父親母親卻因為姜夫人吵得面紅耳赤。我開始厭惡起姜夫人,連帶著朝樂也不喜歡,所以我故意去找茬。
“誒,小啞巴,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坐在常安樓的石凳上,託著腮與朝樂說說話。
誰知對方非但不理自已,仍舊玩著自已手中的九連環。
“小啞巴,你怎麼不理我?”
我吃了一次閉門羹,越挫越勇,便繼續偷偷溜去常安樓,我看著朝樂僅僅一天就解開了九連環。
“哇,小啞巴你好厲害,能不能教教我?”朝樂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著自已,她還是將九連環放在自已面前,快速展示一遍,然後耐心教著自已。
半個時辰過後,自已居然也解開了,我也對朝樂大改觀,經常來常安樓看望她。
“謝謝你了,小啞巴。”
九連環被我拿走了,朝樂也不氣惱,她總是一副對世事不在乎的樣子,不爭吵,不生氣,總是安靜地坐在一旁。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快一個月,他們才發現朝樂是會說話的,只是不愛和人說話,就在她們友誼日益長存之時,忽然得知姜夫人與朝樂要離開的事情。
“你要離開了?”
“嗯。”
“啊?你們就不能留下來嗎?”
“你母親容不下我們。”
朝樂看向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憐憫,那時我還不懂,很快朝樂又說了母親三番四次要害她們的話語。
“不可能,我母親不會害人的,是你騙人,是你騙人!”
我不能相信一向溫和善良的母親竟然會害人,所以我與朝樂長達幾月的友誼就此破裂,令我沒有料到的是,小許之竟然會站在朝樂那一邊。
“你是我的弟弟,你應該站在我這一邊!”
“我只站在對的一邊。”
此後,小許之與我也越發不親近,我因此大發雷霆了好幾次。
恰逢盛夏時節,朝樂與姜夫人兩人來亭子裡賞花,滿池荷花開放,香氣四溢,夏風清爽,小許之也邀約而來。
我與母親哥哥也都來了,瞧見小許之竟然比我們早先一步,並且同姜夫人坐一塊,這瞬間引發了母親的怒氣。
“呵,我這個兒子,向來不與我親近,原來是親近旁人去了。”
姜夫人和朝樂看到母親,向她微微點頭示意之後,便交流起來,全然不顧母親的面子。
我瞪了小許之一眼,怎麼這麼沒有眼色?
小許之似乎是無視了我的白眼,姜夫人拿出一塊糕點給朝樂,當小許之要拿的時候,卻被姜夫人阻止了,姜夫人做了旁的糕點,遞給小許之。
宋夫人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