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梁,梁帝要為自己的親弟弟接風洗塵,還說過幾日要宴請眾位大臣,一同前往北苑打獵。

韓家眾人作為歲郡王妃的孃家,自然也是得入席的,今晚是家宴。

瑕月聽著整個韓府由熱鬧變得安靜,看來歲郡王也回來了,讓這麼多人回來,太子與二皇子之爭本就愈演愈烈,梁帝既然沒有想要阻止的意味,看來是想試探他們的能力?就不怕這一試下去,兩敗俱傷嗎?

“王小姐,皇后娘娘召見。”

王皇后不是一直與世無爭,這個時候召見,絕非偶然,看來王昌旭已將自己的身份抖了出去,這是好事,她身後多了個王皇后。

“小姐,皇后娘娘向來不得陛下寵愛,不如還是別去見面了吧?”

“住口!皇后娘娘也是你能詆譭的?”

不得寵愛?要是說皇后不得寵愛,那整個皇宮不就成了一個笑話?當初皇后是因為什麼原因才不受寵愛的,恐怕沒幾個人知道內幕,誒剛剛好,她就知道。

當初陛下說王皇后是得了失心瘋,但實際上這只是皇帝為了保護王皇后的藉口罷了,當初皇帝不得已將皇后的親生兒子置於危險之處,最終皇后的兒子不幸遇難,王皇后痛徹心扉,最終與皇帝分道揚鑣。長公主也因為自己弟弟的原因,對自己的父皇失望透頂,最終遠離皇宮。

瑕月讓人收拾一下東西,她隱隱有個預感,這一次她離開了韓府,就不可能會回來了。

她很快就站在韓府的大門,目視著韓府的牌匾,這一次,恐怕真的要離開了。

皇后的旨意來的意外,韓府能主事的人全部都走了,就算沒走,皇后的旨意誰敢攔?

馬車緩緩行駛著,不知何時便停下了,瑕月隨著宮婢,來到了鳳儀宮。

瑕月抬頭,雕刻著“鳳儀宮”三個大字的牌匾,飄逸大氣、筆勁有力,與她之前所見大不相同。

“娘娘請你進去。”

“多謝。”

“不必。”

宮中興許有很多人不知,但她可是伺候陛下的嬤嬤,陛下對皇后娘娘一直都是愧疚的,如今王家的女兒來了,這興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瑕月走進去,這鳳儀宮雖說是荒涼之地,但依舊明亮整潔,這足以可見皇后這麼多年一直都悉心打理這裡。

“臣女拜見皇后娘娘。”瑕月第一次見皇后,行的是大禮,王皇后還未等瑕月行完禮,就將人一把扶起。

王皇后打量起瑕月,滿意地點點頭:“姑娘,你不是尋常人吧?”

“我……”

“不必緊張,長平都與我說了。我見你的第一眼,便覺得你我有緣。來,轉個身我瞧瞧。”

王皇后端詳起瑕月,讓瑕月轉一圈。

“果然是美人。”

“娘娘謬讚。”

“會下棋嗎?”

“會一點點。”

她原本是不愛下棋的,每次看見棋,她都會想起當初韓允默要與她下棋的場景。

“那可願意陪我下一局?”

“娘娘相邀,怎敢不願?”

王皇后穿著素衣,從裡頭拿出棋子與棋盤,看上去十分整潔。

“不用驚訝,這麼多年都是我一個人,總得打發些時光吧?”

“是。”

瑕月持白子,王皇后持黑子。

王皇后的下棋招數與韓允默的大不相同,因而瑕月也能從中細細品味,兩人有來有往,不過瑕月到底還是太嫩了些,很快便敗了。

“娘娘高明。”

“你是一個有進有退的丫頭,你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真好,不像我,只能永遠地被囚禁於此。”

“可娘娘若不是有牽掛之人,又怎會甘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