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陛下要動的手?

瑕月想著,忽然腦袋被敲了兩下,“別想下去,你應該想想辦法,如何為你我二人解圍?”

“你我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我共處一室,難免遭人閒話。”

“我是不怕。”

“你如今是某人的世子妃,可是有婚約在身的。”

這醋味都快酸死了,瑕月不耐煩,不過好在趁著夜色,從後山離開回到鳳藻宮了。

“爺,今晚的事,要不要派人查查?”

“不用,既然有人要將這件事給抖出來,那我們就不妨幫一幫她。陛下在那位置上待得有些太久,久到都忘記了,當初是誰將他推到那個位置上的。”

是了,其實皇帝一直沒有對韓家動手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韓允默的祖父,韓老夫人的丈夫。他當初是大力支援梁桓,不然梁桓不可能登上帝位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明明韓家小輩之中有成為王妃的,有成為皇妃的,這都和韓允默的祖父脫不了干係。

但是最近這些年,梁帝似乎都在打壓舊臣,李家、沈家,恐怕沒過多久就要到他們韓家了,韓允默必須得早做打算。

同韓允默有著同樣心情的還有韓承嗣,韓承嗣很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並且韓承嗣和李家的家主算是有些交情,在李家家主離開梁都之前就曾經告誡過他。

“伴君如伴虎,今日他可以因為一些事將我們李家流放,他日就能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讓下一個和李家一樣的家族落得同樣的下場,他梁桓全然不顧我們李家對皇家這麼多年來的忠心耿耿,實在是令人寒心,令人髮指啊!哈哈哈!我們也算是沒有看錯人,只是沒想到,終究是算到了我李衡的頭上來了,哈哈哈!”

韓承嗣在鳳藻宮等了許久,瑕月都不曾來,反倒是聽說了今晚太后回宮之後竟遭人謀害,現如今正在皇宮之中找兇手呢!

太后?整個皇宮與太后關係不好的不也就只有那幾位,能搞成現在這般模樣的,除了那位,誰還敢動手?所以今晚只不過是個幌子,皇帝只不過是在做做樣子的,若真的出事了,皇帝也能說成有人要謀害太后。

“你可算是回來了,怎麼身上有一片血漬?”

該死,是方才在後山沾上的,一時半會也擦不掉。

“女孩子家的事,你過問,不太好吧?”

韓承嗣瞬間紅了臉,連忙道歉:“抱歉,是我太激動了,今晚太后被襲擊了,你得小心。”

“我知道,我沒有忘記我來這裡的目的。我為何要對太后下手?”

“行,我聽長平說,你準備在南苑狩獵中離開,我會提前部署好一切,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嗯。”

瑕月已經暫時穩住韓允默了,韓承嗣不怕韓允默對旁人狠,就怕韓允默對自已狠,她若是直接走了,自已這個弟弟恐怕真的得瘋,如今這樣短暫相處片刻,兩人心結已解,或許對兩人來說也是最好的結局吧。

太后之事最後也是不了了之,很快就來到了南苑狩獵那一日,這本就是為了歲郡王歸來一事大辦宴席,因而這次狩獵也多了許多的男子與貴族小姐。

瑕月見當日刁難自已的沈家小姐竟主動前來,她一身騎裝,與當初華服則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狀態。

“我乃沈家五小姐沈丹青,多謝你在宴會上的解圍。我本無心,獨有一顆對他人的愛慕之心,想必王小姐大人有大量,定然是不會計較的吧?”表面上是來道歉,實際上卻是一直盯著韓允默看,因為韓允默與王濃蘊兩個人的位置靠得很近,一來沈丹青可以向她道歉,博得一個美名,二來又能看見韓允默,何樂而不為?

“我自然是不會計較的,只是沈小姐似乎忘了,小女早就已經有婚約在身,或許是沈小姐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