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我,不是我放手的。”

瑕月同樣環抱著他,第一次用心愛過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手?

“比起讓你受傷,我情願受傷的人是我。”

看來韓允默是一定要和她作對了。

“好啊~那這次,受傷的人可就真的只有你了。”

她不會再為不在乎她的人而難過了。

瑕月手一動,銀針刺入他的穴位,讓他暫時動不了。

“美人計,果真是最好用的。”瑕月親了親他的嘴角,就好像他們的關係從來都沒有發生變化一樣。

青竹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很詭異,這兩人不是敵人嘛,怎麼還能如此親密?主子明顯都落了下風,怎麼還傻笑著,這笑容中還都是寵溺,都快把他們噁心壞了。

瑕月從韓允默身上離開,眼神直勾勾地望著他,舔了舔唇,十分飢渴的模樣,似乎是在暗示什麼。韓允默也不傻,這裡雖然隱蔽,但到底還是皇宮,隔牆有耳,她就不怕被發現?

“真想把你留在我身邊,哪裡也去不了!”

“虛偽至極的臭男人,你自已做不了,也不讓我做?休想!”瑕月帶著雪盞離開了,雪盞也沒有過問瑕月的事情,也不敢問,畢竟瑕月已經將自已當作是自已人了,要不然自已也無法聽到如此內情。

待瑕月走後,韓允默看見了一旁開了又凋謝的花,花無百日紅,又更何況人呢?或許他真的可以為自已搏一搏。

瑕月朝著鳳儀宮前去,但在鳳儀宮門外,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李公公卻在一旁等候。

“這位公公,似乎是在陛下身邊伺候的,這……”

“王小姐,陛下在裡頭。”

“那我晚些再進去?”

“王小姐心思聰慧,自然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今後啊,這鳳儀宮恐怕就不再是這般模樣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當初之事到底是傷了娘娘的心。”

話雖如此,但瑕月心中卻是極為鄙夷這種行為,愛子,則為計深遠。豈料在皇家,這些話卻成了極為諷刺的話。

鳳儀宮內,王情嫣身著素衣,跪在佛前,一遍又一遍地拜讀佛經。

“信女王情嫣,願逸兒早登極樂,不落阿鼻地獄,信女願一生不進藥石。”她閉著眼,嘴裡唸唸有詞,她沒有聽見身後之人慢慢靠近,不知過了多久,她將這些佛經唸完,她才肯睜開眼。

“陛下為何來此?”

“嫣兒。”

“臣妾乃是久居冷宮之人,不願沾染是非,陛下還是離開吧。”

王情嫣與梁帝多少年的感情,又怎會不知皇帝早早就來了,可那又怎樣,在這裡,沒有皇帝與皇后,有的只是王情嫣與梁桓。

“我知你還在怨我,可當初之事,並非我所願,是逸兒主動請纓!”

“那你身為他的父親,就不能自私一回嗎?你要眼睜睜地送他去死,你有那麼多的苦兒子,可我只有逸兒一個兒子!喪子之痛,痛不欲生,陛下能裝作若無其事,我做不到!你殺了我的兒子,害了我的父親,我王家因我而沒落,這都是我王情嫣的錯,若不是我當初執意要嫁給你,興許我能嫁入一個平凡人家,男耕女織,也不必在這深宮之中磋磨時光。”王情嫣搖著頭痴痴地笑著,似乎是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此時的梁帝似乎也不再是之前雷厲風行的皇帝,他只是梁桓。

“嫣兒,逸兒是我們的兒子,他死了,我難道就不心痛嗎?”

罷朝三日,群臣哀嚎,王情嫣那三日病重昏迷不醒,他梁桓心中也一樣痛不欲生,但是他是皇帝,他不能表露出來。

“你就算痛,也不會有我痛。好,那逸兒的事情放在一邊,你為何事後對我王家動手,我父親衷心耿耿,是絕對不可能會背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