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宅混亂,外頭的人也多加打壓,這不,大老爺前幾日被人上了奏摺,說是辦事不力,失了百姓民心。

“爺怎麼換了一身衣裳?”

韓允默最近幾日已經穩定下來了,就連腿也大好了,不過他好似並不想讓人知道,所以他一直在演戲,坐在輪椅之上。

“三爺要出門。”

阿瑞說道。

“瑕月你留在墨軒居等我回來。”

瑕月點點頭,目送韓允默離開。

既然是去外頭,自然是有要緊事,瑕月也不要求隨時隨地跟著他,他們是該給雙方一點自已的時間,整日黏在一起,不好。

韓允默走後一個時辰,瑕月回到自已的屋內,墨軒居沒什麼事要做,韓允默也不讓她做,她自然清閒得很。

瑕月坐在窗子旁邊,她看向遠方,眼神空洞,似乎是在想什麼。

忽然,極輕的腳步聲向她走來,瑕月轉身抬眸,瞧見了一姿態妖嬈,身著紅色衣裳的女子。

她竟然能無聲無息來到墨軒居,這墨軒居還有許多侍衛在外頭守著呢!

“東籬,好久不見。”

“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記得我?”

“失憶是失憶了,不過我仍舊記得,有人啊,硬是要與我比美貌,比不過我就生氣走人了。”

東籬瞪了一眼瑕月,她在南韻眼中就這麼不堪麼?她明明還是很聰明的好吧……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今日來是有事要同你說。”

她有一件事要東籬去做,並且只有她能做。

“不,你先回答我一件事,這竹蜻蜓是你折的嗎?”

“是。”

“你確定?”

“我雖然不記得淡影宮的事,但我記得這竹蜻蜓似乎能召你過來,所以我就折了。”

東籬一直望著她,竹蜻蜓是她與宮主的聯絡記號,南韻既然知道,那麼就說明……

原來不是南韻得宮主喜歡,而是因為這二人就是同一人。

“那你有什麼事找我?”

“我依稀記得你在江湖中有許多地方能夠蒐集情報,我要你將韓允默這些日子所做的事,事無鉅細全部告知於我。”

“韓允默?你要我幫你調查他?”

“你之前不是調查過了嗎?你說韓允默此人心機深沉,不知是敵是友,所以要親自來。”

東籬上下打量南韻此時穿的衣裳,華麗綢緞,嘖,這所謂的親自來,就是親自投懷送抱來了,不愧是她們的宮主!

“不過啊,你不是說,你不喜歡韓允默那張看著溫潤,實則是一頭狼的人嘛,怎麼,你的喜好又變啦?韓允默是生得不錯,不過他配不上你。雖然你們……”東籬自然沒有錯過瑕月脖子上的紅痕,“雖然你們玩的很花,但是你若是想要全身而退,也是很容易的。再者淡影宮從來都不和朝廷參與,你如果讓他知道了,你不是很尷尬?”

“可若是他已經知道了呢?”

瑕月將有關於她身份的那幾封信,都給了東籬。

“南韻,淡影宮四大護法之一,得宮主喜愛,機智聰穎,武功高強,傳聞南韻與北庭關係親密,二人經常私下活動。”

東籬繼續看下去,便發覺不對,便給瑕月指出來,“去年的九月,你不在大梁,是去留蘭國做任務了。還有這裡,今年的一月,你那時候也不在大梁,這信的情報不太對啊!”

留蘭國?又是留蘭國……

“那你可知我父親是何人?”

東籬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父親是留蘭國的人,並且他拋下了你,讓你一個人在大梁,這件事整個淡影宮的人都知道。我們那時候本想讓你回淡影宮,可是你陰差陽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