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瑕月站著,韓允默坐著,兩人之間彷彿已經有了裂縫,所以此刻的纏綿也覺得是惺惺作態。

是啊,他們兩個人本就不平等,是什麼時候讓瑕月覺得,兩顆孤寂的心就此靠近了呢?

“你在懷疑我。”

韓允默是用肯定的話語,瑕月沒有否定,因為她知道韓允默說的是對的,自已的確懷疑他,不過不是因為不夠信任,而是害怕受傷,他們兩個是一樣的人,都害怕受傷。

“是,我在懷疑爺,難道我不應該懷疑爺嗎?爺難道就有完全的相信瑕月嗎?就因為瑕月為爺解了寒毒,治了腿傷,所以爺就懷疑瑕月了嗎?還是說,從頭到尾,爺都不曾相信過瑕月?”

回應瑕月的是沉寂,韓允默向來就沉默寡言,所以此刻瑕月也不知道,他究竟是預設了,還是不想要回答這個問題,瑕月吸了吸鼻子,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爺將瑕月置於危險之中,是覺得自已能夠保護好瑕月麼?就算如此,瑕月也不會怪爺的,畢竟我只是個丫鬟,我願意當爺的馬前卒,不過瑕月有個條件,當爺不需要瑕月的時候,請放瑕月走吧。”

“我沒……”

韓允默抓住瑕月的手臂,他有很多話想要和她說,可忽而瞥見了暗中有一處墨綠色身影,便鬆開了瑕月的手臂,他能清楚地看見瑕月眼底眸光在那一刻就暗了下去。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瑕月,有些事要用心看,而不是用推論來證明。”

瑕月就當韓允默是預設了,眼眶有些微紅,可仍舊是笑著回應,“好。”

等瑕月終於離開時,暗處之人卻走了出來,是皇帝的人。

“韓三公子好,陛下有請。”

他方才才拒絕了王公公,這會皇帝的旨意可就來了,韓允默望著瑕月屋子的方向,看來有些事,不能及時解釋了,他也不願意假手於人,他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一切都和她說的。

“阿瑞,收拾一下,進宮吧。”

“是,爺。”

如今,韓允默真的可以以自已的身份入宮了,再也不用和之前一樣,偷偷摸摸,怕被人瞧見,每次都是走的密道。

很快他便入了皇宮,皇帝、麗妃、公主樑宜羽三人坐在最上面,韓允默身子不便,也只不過是打了聲招呼。

“臣韓允默,拜見陛下、娘娘、公主。”

“誒,你身子還病著,就不必多禮了。”

“臣謝陛下。”

韓允默看見這架勢,就知道是這梁宜羽打了小報告,呵呵,得不到就背後使絆子,這樣的女人還真的令人厭惡,和他那母親一模一樣。

“不知陛下今日召臣前來,有何要事麼?”

“哈哈,許之你也知道,如今你馬上就要到弱冠之年,可身邊卻沒有一個知心人。”

“陛下,臣已經說了,臣身邊的丫鬟瑕月,就是臣如今要娶之人,臣當時說的話,是真的,臣今生非她不娶。”

麗妃捂著嘴,輕輕笑出聲來,她準備徐徐誘之,“喲,許之如今才十九,能看得出幾個女子的心思。我已經打聽過了,那瑕月是異域人,或許接近你,別有企圖。”

“瑕月五歲入韓府,如今已經十年,麗妃娘娘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去查。若說是細作的話,為何不進宮,不去找些權勢滔天的重臣?臣手無實權,又為何要如此處心積慮?”

看來麗妃是想要逼自已就範啊,誰不知道自從皇帝登上帝位,就十分在意這細作之事,不過此舉倒是幫了他一把,更何況皇帝對於自已娶一個籍籍無名的丫鬟,並不反對不是?

麗妃看了皇帝一眼,從他沉思的表情中看不出一絲情緒,又看了一眼自已女兒,讓她稍安毋躁。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