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恨他?他的確很優秀,可我就算再怎麼憎恨他,他優秀仍舊是他優秀,而我永遠比他低一等。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覺得他不喜歡你,因為你不瞭解許之。他驕傲、自信、果敢,只要是他想做的事,都能夠完成的非常漂亮。這就是一個這樣驕傲的人,他也有自已無法展示的傷痛。未曾得到父母疼愛,哥哥姐姐的愛護,他變得越來越內斂。”

他好了解韓允默啊……瑕月不知心中是什麼滋味。

“可你這麼瞭解他,又為什麼要裝作厭惡他,這樣加深誤會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不,應該說,你有什麼目的?”

“的確,這對於我來說毫無益處,我還想請你幫我個忙,我知道你是淡影宮的人,我不日就要上戰場了,我希望在我死後,你們能幫我做件事,這個錦囊給你,我想要做的都在裡面了。”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韓承嗣此人原本目光短淺,可如今又裝作這萬般為了韓允默好,這實在是讓人難以分辨他哪一句話為真,哪一句話為假?

“想要破此局很容易,你只需要配合我演一齣戲。如今我馬上就要上戰場了,我是不可能會與寧郡主在一起了。她啊,是個死心眼的姑娘,我需要你的配合。”

“整個大梁都是你的流言蜚語,韓府是不會容忍的。”

“你錯了,我父親會容忍我的,因為韓府非常需要這一次的機會,韓府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不過這樣也好,到底是年輕人有年輕一輩自已的一片天地,這韓府乃百年世家,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我們父親那一代,為了兒女私情放棄家族的比比皆是,我雖然沒有什麼雄心大志,可這樣,也比什麼都不做好。”

瑕月是第一次聽起韓承嗣說韓府的陳年舊事,他將他母親與母親姊妹族中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瑕月這才覺得,韓承嗣好像是這韓府之中為數不多關心這韓氏家族一脈的人。

“可你就這樣放棄心中所愛之人,你甘心麼?”

“甘心?哈哈哈……在這韓府之中,根本無人在乎你願不願意,我是工具,韓允默也是工具,只是一個是有利用價值的工具,一個毫無利用價值。所以我做不到像韓允默這樣,明明自已被利用,這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韓承嗣越說越激動,他似乎要將這些年的痛苦都說出來,可一看見了瑕月,又只能收斂起來,興許是不願意瑕月看到他這般出醜的模樣。

“所以你要我救韓允默,是什麼意思?”

“丹陽已經付出了她應該有的代價,她囂張跋扈,從小又是被嬌生慣養的,是我的錯,縱容丹陽傷害了許之。我也很快就能逃脫這個牢籠了,只有許之,仍舊在這裡頭苦苦掙扎著。”

這一番話,簡直是說到了瑕月的心裡。

是啊,只有韓允默在這牢籠之中……

“為何說是牢籠?”

“你在這裡的這些時日,難道不覺得這裡是一座牢籠嗎?韓允默與我,從小到大都被嚴厲的教導,我比他好一些,至少養在母親膝下,母親不似祖父那般嚴厲。有得必有失,他得到了祖父的諄諄教導,同時卻也失去了母親的關愛。”

“這是什麼道理?夫人不是他的親生母親麼?親生母親都對他如此,身為孩子,又怎會真心對母親尊重?”

瑕月聽到這番話簡直難以置信,有了其中一人的愛,就可以少掉另外一個人的愛?可他們是親人,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我只不過是在實話實說罷了,瑕月啊,你還是太稚嫩了些。韓府就是一個殘忍的地方,在這裡你同情許之,可他是怎麼對你的,你心中有數,不必再說那些話打擊你。我說這麼多,也並不是想要讓你厭惡許之,我只是想要對你說,這些是他本來就應該承擔的。他是韓家的希望,自幼以韓家未來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