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
哲妃韓棠看見是青竹前來,又請了醫聖,看來韓允默還是有些在乎韓家,既如此,那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醫聖走到王濃蘊面前,搭上她的脈象,一瞬間就知道她是瑕月了,隨即就搭上她另外一隻手,他要求屏退無關人。
“我有法子讓她醒來,不過你們得先出去,留下兩個可以搭把手的便可。她給你們餵了一碗參湯,也算是暫時留了她一口氣,不過這參湯太補,恐怕再不調息,就會血脈逆行而亡。”
哲妃韓棠一聽,立馬就讓所有人出去,就連青竹也離開了,只剩下王濃蘊身邊的丫鬟。
“你來,將襪子給脫下,將腳露出來。”
丫鬟十分果斷,就將襪子給脫下,醫聖對著其中兩個最為敏感的穴位一刺下去,而後讓人去打水來,但實際上,看似是在扎針,實則是在為這丫頭調息。
他原本還以為又出現了同樣的脈象,誰知這脈象太過熟悉,不曾想就是這丫頭,不對啊,那韓允默等人好像是不知道這丫頭就是瑕月啊?這其中又發生了什麼事了麼?
瑕月臉頰此時不像方才那般紅潤,反而變得煞白,因為在夢中,她又再一次遇到了危險。
她渾身都是血,手中拿著劍,眼神中堅毅且決絕,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可是她不想死,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的,是什麼呢?她忘了,在這皚皚大雪之中,血染成河,忽然有一人抱起她。
她緩緩睜開眼眸,此人的懷抱,好生溫暖,可他為何戴著面具。
“你為什麼……要救我?”
那人一襲白衣,穿著白斗篷,在這大雪之中顯得極為渺小。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瑕月,紅衣被血染得更紅,看上去就十分可憐,可他並不在乎瑕月會將他雪白的衣裳給染髒了,反而將她擁得更緊了。
“別睡了,丫頭,快醒回來。”
“嗯?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懂你說的話。”
但下一刻,她的身上忽然傳來痛意,而後她緩緩睜開眼,卻對上了醫聖。
“捨得醒來了?”
“我……我這是怎麼了?”
瑕月雙眼困惑,她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最後,那人抱著自已,一直在雪山之巔走著。
“你快死了,我救了你。”
“你不救我,我也會醒過來的。”
“是,可那些人給你餵了參湯,會讓你死的更快。”
“你如今這樣,韓允默不知情吧?”
瑕月看了沈祈一眼,淡淡一笑:“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多問?”
“我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你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不過對你沒有傷害,還有我發現你身體百毒不侵,同中了情毒,你耳後也有紅痣,卻沒有任何異樣。”
“我知道,百毒不侵。”
沈祈比誰都清楚,成為百毒不侵之前要受多少的苦頭,只是為何之前從未發現?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現在才百毒不侵嘛?既然心裡已經有答案了,為什麼還要問出口呢?當日,我就是去殺你的,只是正巧,失控了。”瑕月說的輕飄飄的,就好像說一件尋常的事。
“好了,我得回去了,韓允默還在等著我呢!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韓允默的,你們兩個人的事,我可不想要牽扯進來。”開玩笑,大梁和留蘭的事情,他沒有興趣介入其中。
“多謝。”
瑕月感激不盡。
“不,我救你是有條件的,我想要你的一點血。”
“好。”
瑕月沒有片刻猶豫,拿出枕頭下面的匕首,往自已手腕上劃下一刀,汩汩鮮血流出,沈祈連忙用一個小瓶子裝住。
“你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