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銀針紮下去,容時身上的疼痛深入骨髓。

黃豆那麼大的汗珠冒了出來,他緊緊閉著嘴巴,不讓自己喊出聲。

“太疼的話,喊出來,沒事的。”風懷夕聲音溫和了幾分。

容時已經沒辦法回應她,只能死死抓住衣服,試圖能夠緩解自己的疼痛。

“噗!”

一口黑血吐了出來,風懷夕眼疾手快,用手去接住了。

她絲毫不嫌棄,還湊近一點,仔細觀察。

“逼出毒血,再恢復三天,你定能感到比之前好一些。”

容時虛弱地躺在那裡,不一會就失去了意識。

荷花進來的時候,端了一盆水。

風懷夕伸手進去清洗,她十分確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

看來不能隨便進出空間,要是被發現了就麻煩。

靖南王的黑羽衛比風府那幾個暗衛厲害多了,她有時候根本無法感應到他們的存在。

“王爺還要兩個時辰才能醒來,醒來後一個時辰不能進食。你幫我和他的貼身丫鬟說一聲。”

荷花說道:“王爺沒有貼身丫鬟,我等會和木子說吧。”

風懷夕驚訝了一下,隨即應道:“好的。”

她有點好奇一個王爺為什麼會沒有貼身丫鬟?

不過沒追問,畢竟與她沒關。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風懷夕出去的時候,木子正好回來,風塵僕僕的模樣。

她朝他微微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個木子身上有藥味,難道去抓藥了?

風懷夕沒有多想,簡單洗漱,就休息了。

一夜好眠。

“啾啾……”

風懷夕打了一個哈欠,清晨的鳥鳴徹底把她給吵醒了。

她眯著眼睛爬了起來,開啟窗戶,晨光微微透過樹葉灑進來,有淡淡的花香味。

不一會,荷花就進來了,伺候她更衣洗漱。

“王爺昨夜醒來沒?”

“醒了,又睡了回去。”

“好。今天讓廚房給他煮豬肝瘦肉粥和一道素菜即可。”

“喏。”

風懷夕經常會把荷花當靖南王的丫鬟吩咐,說完才發現,好像也對。

荷花本來就是靖南王的人,只是暫時到她這裡而已。

另一邊房間,木子正在彙報他昨天查到的事情。

“王爺,卑職查到了,三皇子的神醫,是南國人。”

容時猜的沒錯,三皇子是和外邦勾結了。

全國各地的神醫他都尋了一遍,沒有理由落到了三皇子手裡的。

所以他當下就趕緊讓木子去查了。

南國是大康王朝的邦國,位於最南邊,若是掌控了,能保南疆安定。

“王爺,卑職還查到了另一件事,你一定想不到,那個神醫是透過誰的名義進來的。”

容時眉頭微挑,“是透過誰進來的?”

“吏部侍郎薛牧呈。”

吏部掌管全國文職官吏的任免,升降,調動等事務。

容時聽完,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三皇子把手已經伸到了人事上面,必然已經暗中干涉了朝廷文官的任職。”

“把最近半年任職的文官名單列給我,我下午要。”

“好,卑職這就吩咐下去。”

“嗯,去吧。”

木子出去後,容時還在心裡納悶,吏部侍郎是嫻妃的哥哥,嫻妃下面只有一個公主,難道在儲君之位的站位中,她已經選擇站到了三皇子這邊?

有意思!

三皇子的黨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