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殊的目光如最精明睿智的偵探般敏銳而又犀利地盯著左沐曦,“這四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且這些事情重大到足以重塑你的性格?”

可不管是試探還是之後的各種旁敲側擊,張殊始終都沒有從左沐曦那裡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或者資訊,最後索性直接放棄了,終於開始了今天來這裡的正事。

“左左,你想住哪間房?”

“都行.”

“既然這樣,我幫你挑.”

張殊裝模作樣地在樓上樓下轉了一圈後,指著離秦墨揚房間最近的一間房,“就這間了,不管是採光還是窗外的風景都沒得挑.”

左沐曦看了一眼,“還是換一間吧.”

“我剛剛問你意見了,是你說都行的,既然你剛才那樣說了,就必須承擔你說的那句話的後果,所以,就這間了.”

左沐曦不由有些頭疼,“張殊,你知道我和他現在的關係的.”

“以前你們不是一間房都住了嗎?現在只是住的離得近點而已,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矜持些什麼.”

“我和他已經離婚了.”

張殊聞言不由冷笑了一聲,“你還真好意思說這件事,你前腳把他送進監獄不說,後腳就和他離婚,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鐵做的或者是黑的。

左左,話說你們從領證到離婚有三個月嗎?”

左沐曦有些疑惑張殊的話,但還是辯解道:“不是我提的離婚.”

“不是你提的,難道是墨揚提的?”

張殊語帶諷刺,“左左,做了就做了,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不敢認的,反正我們全都領教過你的絕情了,你再去否認這一件兩件又有什麼意義呢?”

左沐曦沒有再去解釋,正像張殊說的,多一件少一件對她來說又有什麼用呢?墨揚依舊還是恨自己,現在的局面依舊無法得到任何的改變。

倆人正說著,忽然就聽到門外有動靜傳來。

左沐曦有些疑惑,這個時候誰會過來呢?張殊則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應該是你房間需要用的東西到了.”

左沐曦沒再說什麼,就去開門,果然是運送臥室傢俱的工人。

張殊也走下樓來,指導著那些工人把床椅桌櫃放到剛才她挑選的那個房間裡。

“你們小心點.”

“這個放這邊.”

“往這邊再挪一點.”

“這個放這兒.”

“這個往那邊放一點.”

……張殊在那兒不停地指導著工人們該怎麼放,而工人們顯然也把張殊當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各種事情都會問張殊。

反倒是左沐曦,只是毫無存在感地站在一旁。

等到最後所有的一切都佈置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個工人拿出一張單子讓張殊簽字。

張殊看了一眼單子,對工人示意了一下一邊站著的左沐曦。

“這些東西都是她的,去找她籤.”

工人有些疑惑地看看左沐曦,又看看張殊,怎麼看怎麼覺得張殊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不過也沒有多問,而是依言把單子遞給了左沐曦。